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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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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94章
      “背后伤口还在,怎么洗澡。”林长宴一边暗叹她娇气,一边又想着解决的法子。
      “用热水擦一擦吧。”他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法:“我去备热水。”
      暮雪烟还未来得及阻止他,他便出去了,再回来时,手上又多了一盆热水。
      缓缓将她衣领的扣子解开,暮雪烟有些不适应,瑟缩了一下身子。
      这一点微小的反应被林长宴捕捉到了,他瞬间想到几个月前在京城荣王府听到的那些声音,手上的动作顿时滞住了。
      “燕岭究竟碰了你哪儿?”
      这句话一问出来,暮雪烟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不再流动了,她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看着林长宴,半晌才说道:“没有啊,你在说什么?”
      林长宴见她不肯承认,便继续说道:“那夜应当是在东莱山上,他说要你和他试试,他样样比我强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说这话的时候,觉得面上的肌肉都在不自觉地颤抖,心中愤恨不已。
      “还有。”他盯着目瞪口呆的暮雪烟,一边用热手巾缓缓擦了她的脖颈,继续说道:“他还变了个和我一样的傀儡出来?”
      见暮雪烟的脸色更加煞白,他继续问道:“怎么傀儡一出来,你就很激动,叫他滚开?”
      “若是他不变傀儡出来,你就从了他了?”
      暮雪烟再也忍不住,她试图扭转身子,却被林长宴死死按住。
      “林长宴。”她放缓了语气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他只是想要撕扯我的衣服,但被我用簪子扎伤了,他未曾动过我。”
      “是不是他用了
      什么传声符之类的东西?“暮雪烟有些心虚。
      林长宴没再说话,又浸湿了手巾,将暮雪烟上身缓缓擦了一遍。
      又想脱去她的亵衣,替她擦拭腿部,她却夺手不肯了。
      “王爷今日累了,先歇息吧。”她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,迫切地想要自己静一静。
      “怕什么?”林长宴盯着她看:“你防着燕岭,如今连我也要防了么?”
      暮雪烟叹了口气,绷紧了身体,由着他擦洗完了,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。
      霎时觉得浑身清爽,她发出低低满足喟叹声。
      林长宴端了水出去,又端着药进来。
      “背过去,上药。”他低声命令道。
      暮雪烟缓缓趴下身子,将脊背露出来,外侧包裹的白布被林长宴一点一点除了,到最后一层的时候,他虽放缓了力气,可暮雪烟还是觉得疼痛难忍。
      看着她绷起身子,紧紧地攥着拳,林长宴原本的怒火熄了几分。
      将创伤药抹上去,更是疼痛万分,暮雪烟只咬着自己的衣襟,将头埋在枕下,不多时,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出来,湿了枕头。
      换好了药,林长宴将将瘫软的暮雪烟扶起来,干净的白布备好了,一层一层地将她包裹起来。
      做好了这一切,看她又是眼泪涟涟,不禁说道:“这下知道疼了?以后还敢乱跑吗?”
      暮雪烟哽着声音,轻声说道:“多谢王爷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冷哼一声出去了。
      暮雪烟又趴下来,屋内所有陈设都模糊起来,她实在撑不住,缓缓睡了过去。
      林长宴再进来,见她睡着了,便将被子轻缓盖在她身上,这才出去。
      他虽得了空,却是一刻都不得闲,先是草拟了一份河西知府翟润生被流寇所杀的奏折。
      “王爷。”孙洪在一旁轻声问道:“若是这样写,太子会不会发难?”
      林长宴轻笑:“他自己手底下的人互相残杀,本王这样写,是全了他的面子,何来发难一说?”
      “再过几日,想必本王没死的消息便会传回京中。”林长宴面色又好了些:“到时看他还有什么后手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又吩咐军队各队领班将围剿流寇的情况一一秉明。
      毕竟是正规的军队,一出手,便将河西纷乱的场面平息了一多半。
      剩下的流民,在大力赈灾和频繁发放救济粮的情况下,也悄悄放弃了做流匪。
      “先前圣上拨下来的赈灾银两,可有账目?”林长宴盯着战战兢兢的通判刘璋问。
      “有的,小的这就去拿。”刘璋说。
      皱着眉将账目一一看完,林长宴将其甩在一旁,面色不豫。
      以他的经验来看,多半是假账,用来欺瞒上头的,但他却不点破,只是将这账目与奏折一同包裹起来,令人快马加鞭传回京中去。
      剩下的时日,他又吩咐手下人尽快查明翟润生之前做的荒唐事,一一将证据查实了放在那里,他有空时再去瞧。
      做完了这一切,他终于觉得困意袭来,趴在案上小憩片刻。
      再次醒来,已是天黑,林长宴揉了揉酸麻的手臂,站起身来,察觉到肚子饿了。
      从昨日到现在,他几乎一点都没吃东西。
      也罢,叫人传了膳到卧房去,与暮雪烟一同用。
      第85章 第85章马车
      暮雪烟才醒来,在漆黑的屋中待了片刻,便听到门开了,林长宴大步走进来,给她倒了一杯热水。
      她顾不上感谢,一口气喝了个干净。
      才喝完,她便开口问道:“听说太子要造反,如今怎么样了?”
      昏迷之前,她满心里都想着这件事,后来竟是忘了问。
      林长宴只是将屋内的蜡烛点燃,他的样貌随着飘忽的光亮跳动着,暮雪烟看去,这才发现他似乎瘦了许多。
      “这事你别操心。”林长宴说。
      “要吃什么?”
      暮雪烟听他继续问,便红着脸,不太好意思地说道:“想吃鸡腿。”
      一路上风餐露宿,根本吃不好,到了河西又遇到灾荒,一直吃又冷又硬的大饼,可算是吃够了。
      林长宴却没说什么,转身出去,吩咐人去准备了。
      过了一会儿他再回来,手里已经端了个食盒,香气扑鼻,引得暮雪烟的肚子发出了轻微的响动。
      依旧是面目含羞,她却忍不住拿起筷子来,先夹了一根鸡腿。
      许久没碰过荤腥,她的味蕾在叫嚣着,逼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鸡肉快速吃下去。
      虽竭力克制,但还是流露出一丝渴盼与迫切,坐在一旁的林长宴先是微微皱眉,而后又弯起嘴角,对着她定定地看。
      暮雪烟吃完一根鸡腿,将剔到干干净净的鸡腿骨放在桌上,这才发现林长宴似乎没有动筷子。
      抬起眼睛向他看去,却发现他一直没吃,而是安静地对她看着,眼神中充满了玩味。
      暮雪烟不禁有些尴尬,低声说道:“王爷,你不饿?”
      林长宴虽有些饿了,但还是打趣道:“我怕这一碗不够吃。”
      暮雪烟不禁低了头,轻声说道:“我已经差不多饱了,王爷吃吧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见她含羞低了头,他不动筷子便不肯再吃,他便执了一双竹筷,将碗中鸡腿夹走一根。
      见她这才抬眸笑起来,他也含了笑低头吃起来。
      河西饥荒之地,能有这几根鸡腿实属不易,他费了些力气去寻来的,各种细节并未对她提及。
      只要她愿意一直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,旁的皆无所求。
      他们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用完了一餐,两人默契十足,谁都没有提及九龙玉佩之事。
      她不敢提,是担心他又生气;他也是不敢提,却是担心她又为了这件事离他而去。
      两人各怀心事,收拾了碗筷,林长宴又洗漱完毕,便支撑着疲惫的身躯,想躺到榻上去睡。
      谁知他才躺下,暮雪烟便坐了起来。
      她动作幅度有些大,牵扯到伤口,疼得钻心。
      林长宴也坐起来问道:“你要出去?可是要更衣?”
      暮雪烟摇了摇头——她只是有点不习惯,却不好意思说。
      林长宴无奈道:“你放心。”
      他看着暮雪烟惊讶的神情,继续安慰道:“你如今受了伤,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动你的,好生睡觉就是了。”
      暮雪烟见他一语道破,更加不好意思。
      他又扶着她,缓缓放倒在榻上,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她的伤口。
      几乎是片刻后,他的呼吸便悠长而安稳,像是睡着了。
      暮雪烟背对着他,心想,他熬了几日,也该好好休息了。
      艰难地转过身子面对着他,她猛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熟睡后的容颜。
      熟睡的他安静沉默,比平日里温柔乖巧许多,好像白天的强势跋扈都是演出来的。
      她悄悄探出手去,轻抚他鬓间的头发。
      兜兜转转,还是离不开和他的牵绊,她不禁在暗夜中感叹,究竟是何等缘分。
      可想起被他摔碎的九龙玉佩,她的手又缩回来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      她的心被纠结填满,无力面对眼前的一切,只能闭上眼睛。
      她又想尽快回到过去的生活中,又不想与他分开。
      辗转反侧间,几度愁思,当真是忧思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