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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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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章
      她终于有些忍不住,轻声问道:“王爷是在熬鹰吗?”
      “什么?”林长宴坐直身子,将手里的书放下,似乎没听到她说什么。
      她懒得再说一遍,只继续问道:“求王爷告知我,云华和天冬现在在何处。”
      她的声音中虽带了些许恳求和让步,但林长宴还是十分不悦,反问道:“那日在广善寺,本王费了很大力气将你救下来,你见了本王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,反而还惦记着那两个人?”
      暮雪烟听他这样一说,也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她是见了孙洪都会关心一下的人,可见了他却只有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。
      “王爷武功高强,必定不会有问题。”她找补这一句,自觉借口拙劣,便静待林长宴开口叫她出去。
      哪知林长宴不耐地将书又拿在自己手中,口中说道:“本王偏不叫你如愿,近几日你都别想见到他们,每日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到书房来,不得有误。”
      因着年节才过,四下里都没有什么旁的事,太子府今日谢客闭门,太子林长宁专门想要休养生息一日。
      他是个精壮之人,目光深邃,峭壁一般的鹰钩鼻悬挂在四四方方的脸上,举手投足间颇有皇族太子的贵气。他站在院内,眯眼拉开弓箭,片刻之后,那支利箭正中靶心。
      “太子爷。”府上总管候益光脚下生风,急匆匆地赶来,口中说道:“老奴有要事禀报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宁皱皱眉,手上却没停,又拿了一支箭来,一边瞄准靶心,一边问:“怎么了?”面上虽在用力,可声音说不出的慵懒惬意。
      候益光弯下腰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沈大人传来消息,暮姑娘同明芳公主说想要促成三王爷和五王爷冰释前嫌呢。”
      “哦?公主那边如何说?林长宁眼中笑意忽起,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,又是一箭射出,正中靶心。
      “公主那边约了三王爷和五王爷元宵佳节于宫里赴宴。”
      “还是老一套。”林长宁颇觉得无甚意趣:“之前她又不是没请人吃过饭,到头来不还是没能劝和得了吗?”
      “老奴倒觉得重点不在这里。”候益光仍弯着腰,额间多了些虚汗。
      “本王知道你的意思。”林长宁不耐,他近几天已经候益光说的许多关于暮雪烟的话了,无非是说她似乎有了叛变之心,最好要永除后患。
      “她在本王身边时间不长,知道的也就是那两样没处放的东西。”林长宁将弓箭塞进候益光手里,继续说道:“最近几个月本王重用她,还是因为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所在。”
      “她不适合替本王做脏活,只适合派出去蛊惑人心。这种棋子就算是叛变了也只是颗死棋而已,不会有什么麻烦。”他又想起暮雪烟对自己忠心耿耿、满目追随的样子,又说道:“况且,本王认为她根本就不会背叛。”
      他见候益光捧着弓箭规规矩矩站在那里,忽然眼中凶光一绽。
      “你就是这点子不好,耳根子软。”他面上的表情在笑,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:“本王不喜欢重复多次,若你再听了沈如春的话回来嚼舌,这条舌头就不用再要了。”
      候益光浑身发抖,他用尽力气点点头。
      “广善寺之事处理的如何了?”
      见林长宁调转话题,候益光忙回道:“一切正常,咱们安排的人已经被三王爷捉了去,料想应该已经招认了。”
      “五弟那边呢?”
      “之前暮姑娘安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,随时能想法子送到西宁王府上去。”
      “小心着些,无需太刻意。”林长宁吩咐道:“露了痕迹反而更不好了。”
      第15章 第15章侍妾
      年十五这天,林长宴一大早便出门去,及至第二日清晨方才回来。
      他进门时脸色十分不好看,孙洪暗叫不好,只得小心翼翼迎上去问安。
      “暮雪烟呢?”他一边迈着步子,一边问。
      “暮姑娘在书房里头,按照您的吩咐,她这几日都在书房里洒扫收拾呢。”孙洪说。
      “本王不在里头,她进去作什么?”林长宴神色愈发难看,大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。
      孙洪暗中嘀咕,也不知道谁惹了他了。
      林长宴冷着脸,只想到昨夜同锦妃和明芳公主吃饭吃到一半,酒意正酣,她居然把林长沛喊了来一同吃。这也罢了,可那林长沛竟不给面子,连坐都没坐。
      “多谢三哥准备这场酒席。”他的笑容极有礼节,可笑意之下却是隐藏的厌恶和仇恨:“五弟我今日还有事,恕不奉陪了。”
      “另外,还要知会三哥,我母妃之死我一定会追查到底,三哥不必再搞这些了,我意已决。”
      望着林长沛潇洒离去的背影,林长宴目瞪口呆。
      “长姐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站起身来,想要追出去,却被明芳使人拦住。
      明芳面上也不好意思,她也没料到林长沛如此执拗,竟会当众拂了她的面子。
      她本来以为以林长宴的名义约了酒席,林长沛便肯退让一步,两人若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,便有关系破冰的机会。
      “你别冲动。”明芳将暮雪烟那日的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她轻声劝道:“这种杀母之仇若是不解开,怕是对你不好,我瞧着雪烟说得没错。”
      他又坐下来,看似情绪平和下来,闷声喝了两盅酒,便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了。
      一路上,他愈发觉得不对劲。
      暮雪烟如今为什么一门心思想要说和他与西宁王,她是想在自己面前邀功另有所图,还是这里头隐藏着更大的阴谋?
      这次无意间叫她遇到了明芳公主,她便能说动公主亲自为她办事。
      若真如此,她可谓是深藏不露,可怕至极。
      一听说她独自一人在书房,他心头怒意更盛。
      书房里有许多暗格,装着一些门人政客的往来信件,若是被她看了去……
      想到这里,他一把推开门便走进去,四处找寻,并未见到暮雪烟的身影。
      孙洪并未敢跟着走进来,只在外头听着,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之后,里头难得多了些沉默。
      林长宴目瞪口呆地看着暮雪烟从椅子上盖着的白色披风下钻出来,睡意朦胧。
      她没想到林长宴这时候忽然回来,因为太过着急,衣袖掀翻了林长宴
      亲自挑选的成套山水云墨的茶具。
      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套茶具碎裂在地上,补救都无从下手。
      瞧着林长宴因震惊和愤怒扭曲的脸,她的心揪成了一团。
      前几日,因林长宴吩咐她晨起后便到书房中来伺候,她为了早日见到天冬和云华,每日都到书房来,一日不落。
      林长宴出门了,可并未吩咐她不用过来,她担心他回来见怪,还是到书房里头,可一个人太过无聊,桌上的书也看不懂,这才索性盖着披风睡大觉。
      “王爷……”她慌忙站起身来,手足无措间,只好生硬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      林长宴大步走上前来,她以为他要来打她,忙侧身躲过去。
      林长宴用一只手揪住她的衣领,半拖半拽把她拉了出去。
      行至门外,他对着低头的孙洪吩咐道:“里头洒扫干净,重新配一套茶具。”
      他拖着吓得半死的暮雪烟,一路走到府中最西南角的小院里。
      这里暮雪烟从未来过,一直以为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。
      谁知小院里房屋虽多,却根本无人居住,及至走到最里头,暮雪烟才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      天冬和云华分别被关在一间小屋内。
      她还没来得及惊喜,便察觉到林长宴的手用力更猛。
      “你给本王一五一十说清楚,你为何鼓动明芳公主为你做事?”他低声问。
      “原来不是为了茶具。”暮雪烟心有余悸地想。
      她听到林长宴继续问道:“你每撒谎一次,我便叫人卸他们一条胳膊。”
      “我没有鼓动。”她轻声辩解:“公主本就有意劝和,再加上此事确实因我而起,应当由我而终……”
      “胡说。”林长宴冷笑一声:“因你而起?本王和西宁王的恩怨已久,世人尽知,与你有何干系?”
      “本王说过,这事本王另有打算,用不着你掺和。可你却自作主张,本王便不得不怀疑你有什么图谋。”
      “你可知前几日广善寺的刺杀也有西宁王一份功劳?”林长宴抬高了语调问。
      “为何这样说?”暮雪烟不解。
      “这有何难,抓来一审便知,你还要替他辩解?”
      “万一是太子的人呢?”她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,才刚说出口,便感觉到林长宴气势凌人,向前走了一步,将她逼得贴在墙角。
      “以后不允许你过问这些事情。”他警告道:“乖乖在府里待着,什么都不要问。”
      “可……”她还是倔强地开口道:“我本想还了王爷人情,便尽早离开,省得碍着王爷的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