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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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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5章
      心中推测万千,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,只是皱眉劝道:“王妃莫要伤心,既已做了夫妻,那便是一生的缘分。”
      王妃仍自顾自说着:“我母家叫我成婚之后一年内便要为他生儿育女,可眼下已经三年了。”
      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独子,缓缓摇头:“可我没有半点办法。”
      “每月都有我母亲的书信来,每次必会问起我是否有孕,是否有太医看过,是否有开方子。”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被催促的烦忧,像是麻木了。
      “起初,我怕他在外头有异心,瞒着我生了个一儿半女,因此处处留心,还冤枉了你。可是,现如今我只想着,若是他在外头同旁的女人生了孩子也好,最起码可以带回来给我养,我也算名正言顺的有个孩子。”
      她对上暮雪烟的眼神,眼中满是哀求。
      “你说,我该怎么办?”这个求救的话题传给了暮雪烟。
      暮雪烟沉思良久,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:“王妃,你知道吗?有时候想要两情相许,并非一味强求便能达成的。”
      “王妃你每日望眼欲穿,盼着他能同你说句话。可人心都是有弊病的,你越在意他,他往往越会不珍惜你。王妃你何妨发展一个自己真心喜爱的事务,每日沉浸其中,日子久了,他自会看到你的光辉。”
      暮雪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觉得有些口干舌燥,便端起茶来喝了一口。
      离谱,如今也算是睁着眼说瞎话了。
      谁知王妃的眼神中竟有了光亮:“是了,我未出阁之前最喜刺绣,只是许久未做了,多谢暮姑娘提醒。”
      第41章 第41章好刀
      及至春猎这日,阳光正好,京郊的东临山下虽人马齐备,却一片肃杀。
      露天搭好了座席,皇上坐在上首,缓缓看过自己的一众孩儿与重臣,兴致盎然。
      他手边自然是太子,再便是林长宴和林长沛。
      他挥挥手,示意西宁王上前来说话。
      林长沛忙走上前去,仪礼跪拜,抬起头来时,雅然一笑:“父皇千秋鼎盛,如今气色愈发好了。”
      “瞧瞧。”皇上指着他对众人笑道:“也只有你这样形容朕。”
      众人合时宜地笑起来,宴会氛围活跃了一些。
      “你倒是瘦了。”皇上责怪道:“西江城虽说不如京城富饶,可绝不会吃不饱饭。”
      “依儿臣看,五弟是想父皇了,这才茶饭不思。”太子在一旁插话。
      皇上用手指着太子笑道:“你惯会说嘴,一会儿看看你狩猎的功夫如何,比去年有无退步?”
      一席话说的太子收了声,旁边的大学士武文清笑起来,打趣道:“太子爷倒是不怕的。”
      太子平日里每每练习骑射,他自然是不担心。
      若说有什么人担心,自然是林长宴了。
      他之前一直在西江城的荣王府,不仅没有操练场,就连院墙都不大,根本没有练武之地。
      有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林长宴身上,他仍笑着,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。
      一时间宴席开始,众人只是草草吃几口罢了,待到狩猎归来结算之时,方才是庆功敬祝之时。
      林长沛绕过林长宴,先是对太子行了一礼,又举起杯来,两人默契地干了一杯。
      “三哥。”林长沛又斟了一杯酒,这才对林长宴笑道:“许久未见了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回头笑道:“是啊。”
      两人自然饮了一杯,倒也没有旁的话。
      所有人面上均是和谐一片,从无半分龃龉。
      及至狩猎开始时,林长宴仍静静坐在宴席上,没有半分出动之意。
      旁边大学士武文清见了,忍不住问道:“三皇子何不牵马随驾?”
      “大学士。”林长宴先是微微行礼以示敬意:“我前些时日主理春闱一事,不甚着了风寒,已经同圣上告了假了。圣上因说好不容易团聚一场,硬叫我过来赴宴而已。”
      武文清听了,若有所思,随即又很快问道:“身体无碍罢?”
      林长宴用袖子掩了口,假意咳嗽几声,笑道:“谢大学士关心,已经无碍了。”
      没了林长宴在其中,太子和林长沛没什么好比的,如众人所见,太子最终打中猎物八只,走兽和鸟禽均有,而林长沛只打中五只,还都是易得的小动物,胜负显而易见。
      可大家也没了什么意趣,仅仅是了然的神色,一笑而过。
      “三弟。”太子将猎物扔在地上,回身回道:“你如何着了风寒?我这个做兄长的竟然不知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笑道:“无碍,只是风寒而已,太子日常事务繁忙,臣弟又怎敢劳烦你。”
      “这话倒是见外了。”太子叹道:“咱们兄弟三人何必分彼此呢。”
      这话说得便有些过了,林长宴险些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,但他见太子也很快敛了神色,前去皇上那边请功了,这才放心下来。
      林长宴春猎去了几日,暮雪烟便在戏院内盘桓几日,都没什么别的去处,戏院内人多嘈杂,油然生出一种社畜想要休假的想法。
      但并无地方可去。
      赵明宇看出苗头来,总是勤来打招呼,暮雪烟总不理他。
      这天,她正在戏院内看账本,忽见云华拉了天冬,两人急匆匆前来,神色焦急。
      “雪烟,你过来。”云华不分由说地拉着暮雪烟到一处僻静地方,悄声问道:“你和荣王府中什么人有过节?”
      暮雪烟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谢景,她问:“倒是有,怎么了?”
      “近几日,嘉然戏院和分院都有一些人暗中观察,我们本以为是太子的人,可追踪了两日,发现人都是从荣王府来的。”
      “本身也无甚大事,也许是荣王派人暗中相护,可近几日,来巡查的人身上均带了利器,看上去并不像荣王派来的。”
      云华说完,和天冬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      他们两人都觉得不对劲的事,一定有蹊跷之处。
      暮雪烟沉吟半晌,问道:“你们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人?荣王麾下的谢景,他如今在何处?”
      不出半日,云华便将消息带了回来。
      谢景未随林长宴一同去春猎,而是留在荣王府内办事。
      那些人极有可能是他派来的,暮雪烟虽听林长宴说谢景不会乱来,可还是放心不下。
      思来想去,她叫上天冬和云华与自己一同出去,从账上支了一笔银子,寻了好久,才从刀剑行选了一把景致的匕首。
      是好材料做的,材质坚硬,锋利异常,云华略试过,便连声惊叹。
      “到荣王府去。”暮雪烟坐在回程的马车上,忽然说。
      云华大概听了来龙去脉,倒觉得这件事很棘手,她和天冬回忆许久,都不记得有谢明这号人物。
      “可能是你之前亲自出手除掉的人罢。”云华摇头道:“那便麻烦了。”
      “好在还有荣王在,谢景看在他的面上应当不会对你动手。”天冬安慰道。
      暮雪烟摇了摇头,低了头看着眼前的匕首:“荣王能保我一时,却保不了我一世。一旦哪日我和他断了联系,便是麻烦的开始。”
      既然事情因她而起,还是要尽早处理好,以免来日酿成大祸,后悔不及。
      到了荣王府,门前护
      卫见是暮雪烟,早就让开了道儿,由着他进去。
      暮雪烟才进去走了几步,便看到孙洪气喘吁吁迎出来。
      “暮姑娘。”他笑道:“今日造访突然,老奴也未做准备……”
      暮雪烟忽然发现,他这个人机灵得很。
      当着林长宴,便称呼她为暮小娘,只有她一人时,称呼便成了暮姑娘。
      她点头笑道:“孙管家不必客气,今日到访突然,是我添了麻烦。”
      “可惜王爷还得有两三日才能回来,我先安排人去洒扫内院。”孙管家忙不迭地便要去招呼,被暮雪烟拦住了。
      “孙管家不必忙了。”她怡然笑着:“我今日来却不是为了留宿。”她不着痕迹地在内院外撇了一眼,见有几个人悄悄闪身回去,看着有些面熟,像是之前在谢景手下之人。
      “谢大人今日可在府上?”她问。
      孙洪收了笑意,瞬间觉得有些寒意涌上来,他擦了擦汗。
      “孙管家不必担心,无论出了何事,都不会连累你的。”她好言安慰。
      但孙洪还是犹豫了很久,这才如下定决心一般,抬手道:“姑娘随我来。”
      内院外另有一道院墙,是府上护卫和门客们的住处。因是白天,人都不在里头,但院中远远有个人执了长剑在练武,看身形,必是谢景无疑。
      孙洪本欲前去打断,却被暮雪烟拦住了。
      “无妨,孙管家,不必打搅。”她随着孙洪的指引在院内站了。
      谢景虽未回头,但仿佛已知身后有人,他的剑法未乱分毫,反而愈发变快。刀光剑影中,无形的杀气自远处传来,暮雪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