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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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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3章
      暮雪烟张张嘴,有些话还是没能讲出来。
      她不知道古人对女子相夫教子这一套居然这般信奉,讲来讲去一直绕不开这个议题。
      叫她在荣王府不得出门也就算了,竟然还叫她添个一儿半女?简直是不想让她活了。
      察觉到她的迟疑,林长宴扳着她的肩膀,使她面向自己:“说话。”
      “能做到吗?”
      “本王给你的选择已经是寻常女子做梦都不敢想的,你究竟在犹豫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      他在逼她做决定,她心中如明镜一般。
      越是这个时候,越不能叫他察觉到半分妥协之意。
      “做不到。”她低着头,声音细如蚊蝇。
      林长宴手上的动作停下来,他右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。
      “再说一遍?”
      “做不到。”她对上他的眸子,清亮的声音传来:“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      差一点,她就说出来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实,可她刹住了。
      若是说出来,只怕会叫他以为她疯了,或是更加疯狂地不叫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。
      “好,很好。”林长宴不怒反笑。
      她头上半湿的毛巾被他扯下来,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      下一瞬,她被他推着,整个人跌入无措的冰冷中,眼中只余下他高挺的身影,隐隐带着不容反抗的怒意。
      后背抵着墙面,她蜷起身子,想要把他推开,可惜只是徒劳。
      与昨日的急迫完全不同,林长宴放缓了节奏,与她耳鬓厮磨,纠缠不休。他们两人此时若是被人看了去,定然以为是甜蜜佳偶。
      暮雪烟的发梢仍在滴水,她恍然看着发梢的水缓缓流在他的脸和肩颈处,他视若无物,只是盯住她,满目都是她。
      不信她这样无情,两人都已有了床笫之事,她竟然还能面色清冷地说:“做不到。”
      看着她勉强镇定的神色,他眼中出现了一抹狠厉之色。
      想叫她臣服,希望她乖乖听话,可偏偏,又被她桀骜不驯的样子吸引打动。
      他也不知道究竟着了什么魔,第一次将身心全部倾注在一个女子身上。
      许是她撑不住了,他这才放她下来,重回塌间。
      是夜,艰难的时刻已去,暮雪烟听见林长宴在她身边发出熟睡的呼吸声,她心下稍安。
      捻了一颗药出来,急切地送入口中。
      还好那盒药是整盒的,还能撑一阵子。
      只不过,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说服他,她并无半分把握。
      他
      忽然动了动,她仍躺下,装作熟睡的样子。
      他翻身过来,又将她牢牢拥在怀中,似乎这样才觉得安心,又沉沉睡去了。
      暮雪烟睁大眼睛看着床幔,屋内星星点点的月光逐渐变成了天之将明的月牙白。无数纷乱的回忆涌入脑海,她一刻不停地迫使自己回想着现代发生的事。
      她在现代的梦想是进到苏南剧院,身边有爸妈和朋友相伴,平安祥和度过此生。
      她不想莫名其妙身陷这个时代,被权力和欲望裹挟,成为牺牲品。
      她翻过身来看着他熟睡的面庞,心想,或许她可以杀了他,然后一走了之。
      不行,这个念头马上被强行压下去——回现代的方法还未寻到,这时候杀了位高权重的王爷,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      银白皎月在乌云中翻涌,不知闪过了多少人的心事。暮雪烟听着自己的心声,一字一句地在心里说道:“我叫谢倾闻,21岁,是苏南大学的戏曲生,好朋友是王沛然,我想毕业后进入苏南剧院工作,买好了房子接爸妈来一起住。”
      她默念几遍,方才沉沉睡去,梦里都是断断续续的心声。
      第30章 第30章避孕
      翌日一早,林长宴赶了去明芳公主府。
      一是自公主大婚以来,他便再未去见过公主;二是他入住京城后,也未去拜见过。思来想去,都觉得于理不合。
      明芳公主派人写了几次信件来,口口声声叫他多去看她。
      林长宴心中也清楚,她既已大婚,断没有每日出来的道理。
      入了公主府,只觉布置确与荣王府不同,四处小桥流水,风烟醉柳。许是明芳别出心裁,还专门围了一块空地用来种花。
      春日暖阳拂过,那些花儿有些已然盛开,有些含苞待放,当真是美不胜收。
      进得会客厅中,只见明芳坐在正座,旁边有一位低着头,清秀书生一般的人,不是石望春又是哪个?
      “公主。”林长宴以官礼见过,又冲着仓皇站起身的石望春鞠躬道:“驸马爷。”
      石望春连连弯腰,明芳看在眼里,颇有些不满的神色。
      “驸马何须这般恭敬,按理说应当是臣弟拜见才是。”林长宴略有些尴尬,伸手去扶。
      “别拦着。”明芳不屑道:“他既乐意,便叫他拜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虚扶石望春的手臂尴尬的悬在半空,石望春的脸色也红了起来。
      此时,林长宴透过他宽大的衣袖,隐约见他小臂上竟有一道青紫色的淤痕。
      来不及讶异,石望春已低头说道:“回王爷,回公主,若无旁的事,我便先退下了。”
      明芳并未说话,也不看他。
      石望春尴尬地退下后,林长宴这才坐下,禁不住用手扇了扇风。
      “怎么了,我这公主府热着你了?”明芳嘲讽道。
      “长姐。”林长宴见四下无人,低声说道:“你又犯了脾气了?”
      明芳长舒一口气,这才忍不住打开话匣子,一五一十地数落起来。
      “知道的呢,说他这是田园情操,回归自然。不知道的呢,倒以为我明芳公主招了个种地的。”她说到激愤处,忍不住拍着桌子。
      原来公主府中那块用来种花的地是石望春亲自开垦的,林长宴抿起嘴角,点头笑道:“我说呢,我还以为长姐是闷在府里闲来无事做呢。”
      “瞧瞧?你说是不是离谱?”明芳两手一摊,又说道:“新婚夜,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地下躲着,我叫他好歹去榻上睡,他硬是不肯,硬生生在地上站了一宿。我夜间起来叫丫鬟倒水,一不留神看见他,给我吓了半死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忍不住扶额笑,半晌才勉强抬头道:“新婚郎君,羞涩也是常事。”他俯下身,继续说道:“可长姐也该看着吏部侍郎石井月的面子上对人家好点,没必要打他吧?”
      “打他?”明芳的神色委屈至极,她仰着头喊道:“我哪里敢打?平日里好不容易碰到了,人家都是躲躲闪闪的,何曾叫我挨过边?”
      “你说的是他小臂上的伤?”明芳公主白眼一翻:“那是人家前日犁地的时候被锄头砸的。”
      林长宴彻底忍不住了,他身子抖动起来,尽力不发出笑声。
      “你还笑。”明芳咬牙切齿,恨不得过去拧他的肉。
      “长姐性子烈,要我看的话,驸马这性子倒是很配你。”林长宴笑道:“长姐也该多多体谅才是。”
      “哦?”明芳瞪他一眼,口中说道:“那你对暮雪烟可有多多体谅?”
      林长宴笑意隐去,低了头不再说话。
      “我可是听说你把人家用链条绑在床边,可有这回事?”
      “长姐,你又听瑶儿和细儿胡说。”林长宴无奈,他知道明芳通过她们两个传递信息,可他管不了。
      “我可告诉你,暮雪烟绝对是个好姑娘。”明芳伸出一只手来指着林长宴,警告道:“她先前虽说逃跑,可人的心伤了便是伤了,是无法弥补的,这一点你须得记好。”
      他被指责到烦了,这才低声说道:“长姐放心吧,我只有分寸。”
      回府路上,林长宴默默想着明芳公主的话,倒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      对暮雪烟的态度硬了几日,若是软下来,没准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      他这样在心里想着,面上自然显出几分柔和,心下里也畅快了不少。及至行至内室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。
      瑶儿和细儿在一旁伺候着,林长宴随意扫了一眼,竟意外地发现她们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,似乎在犹豫为难着。
      “怎么了?”他随口问道:“她又没吃饭?”
      榻上趴着的人无声地爬了起来,面上一片死寂,似乎被说之人与她无关。
      瑶儿犹豫许久,方才走上前来,手里拿着一个样式怪异的纸盒,纸质粗硬,不知道装着何物。
      “王爷。”瑶儿轻声说道:“今日奴婢偶然发现暮小娘在悄悄吃这个东西。”
      她发现之时,暮雪烟也曾百般央求她不要告诉林长宴,可她担心若是不说,日后酿成大祸。
      思来想去,还是说了,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。
      林长宴看了一眼暮雪烟,见她的脸色煞白如雪,不觉也添了几分疑心。
    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他拆开那纸盒,见里面是从未见过的材质,硬且划手,里头包裹着一粒一粒的圆形颗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