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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楚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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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4章
      凤栖微微一怔,看着六王爷半晌苦笑道:“王爷这可就难为凤栖了,这是王爷的家务事,恐怕凤栖帮不了王爷。”
      六王爷闻言,顿时眯起了眼睛。
      凤栖视若无睹,端起茶杯来道:“王爷不是一直在找府里的奸细吗?不然那日车舆也不会遭人偷袭,陆景之前,恐怕早有人偷了王爷这张藏宝图,只等着王爷下一步的动作,而得知王爷取族谱之事的人,又有谁呢?”
      六王爷直直盯着凤栖,未发一言。
      凤栖半点都不被六王爷威压的眼神所惊吓到,他慢条斯理品着茶,这可是上等白毫,他不想浪费。
      凤栖那么聪明的人,遇袭之事本就不可能瞒得过他,不过他从不拿这件事说事,尽管他是为此病了一阵子。
      六王爷的眼神慢慢有了松动,整个人王府之中,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取了族谱。
      许管家。
      但若连许管家都怀疑,那么他再也没有人可以信了。
      “那么你说,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?”
      大张旗鼓公开宝藏的下落,目的是什么?
      “王爷心中自是清楚,为何要问凤栖?”凤栖抬眸问。
      六王爷喟然一叹道:“身边无人可以尽信,凤栖,我能信你吗?”
      凤栖苦笑:“王爷的信任,凤栖担当不起。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?”六王爷问。
      凤栖一本正经地道:“信或不信,就在王爷一念之间,哪一天王爷若是不信了,凤栖纵是百口也难辩。”
      “这恐怕不是你最真心的答案吧?凤栖。”六王爷仍是盯着他道。
      “那王爷以为是什么?”凤栖笑问。
      六王爷直直看进他的眼底,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凤栖,恐怕根本不在乎本王信或不信。”
      他确实可以不用在乎,以他的情况,本无需为任何人费心费力,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是一样。
      凤栖眨了眨眼道:“王爷既知晓,又何必说穿呢?”
      “所以我反而可以信你。”六王爷却道。
      凤栖张了张口,最终闭上嘴。
      “无论如何,本王也只需要你助本王寻到宝藏,信不信在其次。”六王爷再道。
      “这是在来之前就说好的,凤栖自当尽力。”凤栖言道。
      “那好,现在这件事,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六王爷问他。
      “这有何难。”凤栖似乎连脑子都没动,便道。
      “哦?”
      “声东击西,指鹿为马。”凤栖道。
      “那也要有有可以指的东西。”六王爷指出来道。
      “王爷难道没有?”凤栖笑着反问道。
      六王爷哑然。
      片刻后,他又捏起了茶杯,凤栖适时替他斟满茶。
      “总归我们也要去一趟江陵,你何时可以动身?”六王爷问他。
      “那要先问一下我的大夫。”凤栖回答。
      六王爷一口饮尽杯中的茶,放下茶杯起身道:“不打扰你休息,你问过林大夫后,让他来找本王。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凤栖答应下来。
      真正出门去江陵是在五日之后,这五日以来,江湖上寻宝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,据说江陵郊外一座陵墓险些因为寻宝者在墓中动武而引起坍塌,幸而也不是没有收获,他们之中较为厉害的一个帮派在陵墓中寻到了另外一条线索,只不过就算那个帮派的人十分想掩饰线索的内容,但经不住好奇已经展开行动,这一来理所当然又带跑了众人,那些人转移了阵地,从江陵去到了金陵,至于金陵还有什么线索等着他们,听说此事的凤栖在马车里笑着问对面的六王爷道:“从江陵到金陵,不知下一场六爷又要赶他们去哪里?”
      “这本就是你的主意,为何来问我?”离开王府,六王爷便以六爷自称。
      “好奇。”凤栖如是道。
      六王爷却是不多言,只道:“你那么聪明,不如自己猜。”
      “我可不愿费这个脑子。”凤栖咕哝着。
      “也是,快到江陵了,该轮到你凤栖动脑子的时候了。”六王爷淡淡道。
      不知不觉间,他对凤栖早已没了先前的警惕,他也知道这么做很可能是错的,不过,他却很想赌一赌,赌这一局,到底谁胜谁负!
      第62章 昔五十七 闯陵
      时已入冬,并非是出行的好时节,尤其对凤栖来说,只是这也并非普通的出行,林大夫只能叮嘱六王爷相关的事项,不过对于六王爷来说,凤栖也是不能生病的,不然耽误了行程,最不乐意的还是他自己。
      入了冬的江陵别有一番特色,没了垂柳,少了金麦,却似是覆上了一层银白的色泽,明明尚未下雪,却已多了一种雪天的风情,恐怕是梅树逐渐成熟的关系,又或是江面的水不断地泛着银光,寒气入侵使得街上行人鲜少,这便让六王爷的马车显得异常醒目。不过再如何醒目,在江陵这样的繁华之都也不算什么,本来他就是微服走访,马车除了舒适挡风以外,已尽量低调,不过这辆马车仍是停在了江陵最豪华的酒楼前,并且在他们到来前早有人打点好一切,当马车到后,自是也有人来接。就见先下车的是个病弱书生,他裹着厚厚的裘袍,被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轻人伸手扶出了马车,那年轻人虽然板着一张脸,动作却十分细致温柔,跟在书生后下来的是一名器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男子,他的眼神有些严肃,神情冷峻,不似先前那名病弱书生脸上带着可亲可近的微笑,他抿着薄唇,端着步伐一言不发地进了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