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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和听障糙汉闪婚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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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79章
      边雪“嘶”了声,拿着这表有点头疼:“你自己赚了点钱怎么全花我身上?这表太贵了陆听……”
      陆听靠近吻住了他的唇,轻轻亲了两口放开:“我不是给自己留了两百吗,明天还能和你去吃一次饭,啧,这次不吃路边摊了。”
      他“啧”的这声挺响,那表情那语气,像日入了两百万的大老板。
      边雪嘴边的一串话忽然说不出口,改口表扬:“这么厉害,太会赚钱了陆听。”
      陆听反而纠正起他:“边雪说错了,是‘陆听,太会赚钱了’。”
      边雪憋着笑,陆听偏要他跟着念。
      “陆听太会赚钱了,是这样说吗?”
      “是,”陆听说,“阿雪,明天请你吃饭。”
      边雪搓了把他的头发:“好啊,那陆老板明天请我吃饭,我买单。”
      没谈恋爱的时候,他一直认为爱情这东西,只得有钱有闲的人才谈得明白。
      直到遇见陆听,以前想的很多道理都行不通了。似乎两人就算是分一根糊玉米,一粒儿一粒儿地吃,也能吃得津津有味。
      “喜不喜欢?”陆听问,“你要的那个没货了,我搞不懂这些,好纠结,这款是店员推荐的。”
      边雪当即戴上腕表,响亮地亲他一口:“你怎么这么好啊陆听,我得把这表当做传家宝了。”
      陆听挠了下眉毛:“也没那么好吧……”
      将车开回酒店,陆听靠上车窗昏昏欲睡,手里攥着空表盒。
      边雪没有出声,对着光看了眼手腕。
      他几乎能想象到陆听站在柜台前的样子,绷起脸一言不发,直到店员询问,他也许才说了句“买给对象的”。
      店员估计是误会了,拿了款女表给他。
      而他也是真的不懂,就这样拿东西给钱,揣兜里乐了一晚。
      银色的腕表在路灯下闪闪发光,陆听附在上面的心也闪闪发光,比任何东西都亮。
      边雪弯了弯唇,他心想自己不是没喝酒吗,怎么突然有点想流眼泪。
      跟陆听在一起,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光了,就连幸福的时候,鼻尖也酸不溜秋。
      “走,”陆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“回家。”
      边雪一路牵着陆听回到房间,陆听非要证明自己酒量还行,在走廊上扶着墙,勉强能走直线。
      一关门,浑身松散下来,他下意识去摘助听器。
      “明天有时间吗?”边雪脱下外套问。
      “有,”陆听一直盯着他看,“怎么了?”
      边雪把衣服扔他脸上:“吃完午饭,我们去约会。”
      陆听把衣服拉下来:“没听见我。”
      “没听见?那就当惊喜吧,明天再说,”边雪烧了壶热水,“水开了你自己倒,我去洗澡。”
      他边走边脱毛衣,静电声滋啦一响,把毛衣从脸上拉下来,刚看着点灯光,镜子上映出陆听的脸。
      陆听从后拥住他:“你发消息说公司不松口,我一直很担心,想你。”
      边雪撑着盥洗台,侧头看去:“这事儿本来就不可能顺利解决,没关系,出去,我要冲澡。”
      陆听摇头不动,含住他的耳尖:“想你。”
      镜子里,陆听小麦色的肤色格外显眼,边雪的皮肤白里泛红,整个人被拥着,只露出点脑袋。
      密不透风的拥抱,让两人的体温快速上升。
      对视一眼,什么公司、工作,全扔到脑后,空气里就剩那声“想你”。
      带着酒气的吻从浴室蔓延至床沿,从床沿揉进被子。
      最后落在柔软的枕头上,停在边雪的锁骨边。
      “边雪。”陆听喊他。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“我有没有说过,我很想你?”
      “说了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时候?”
      边雪弯了下眼睛:“一分钟前。”
      “这么久?”陆听嘀咕,“那我再说一次,想你。”
      他恨不得每秒都说一次,跟老板谈生意的时候,明明紧张得不行,却面无表情地不停摁开手机锁屏,悄悄看上一眼,心里就安静了。
      手机屏幕是边雪的照片,昨天刚换上的。
      边雪被他的鼻息弄得很痒:“说这么多次?”
      陆听抬起点头:“我以前不是这样的,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,现在好像不可以了。”
      他整个人在边雪身上拱来拱去,说些肉麻话,还非得边雪句句有回应。
      边雪说不出话,陆听就去摸他的唇,不小心将手指探入,被咬了也不抽走。
      喝了酒的陆听浑身散发热气,意识不清醒,却轻手轻脚,连吻也是轻的。
      突然想起什么,陆听往身上擦了擦手:“我先去洗个澡……”
      边雪拉住他:“不准洗。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你就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,不准动不动就要洗澡洗手洗头洗脸。”
      “在说什么……”陆听想回头,晕头转向没站稳,转身一栽。
      挺大一人单膝跪在床边,陆听自己也懵了一下,抬头看见边雪的笑脸,不知道怎么了,脱口而出:“阿雪跟我结婚吧。”
      这话像炸翻了鱼塘里的鱼,最大的这只蹦上岸,待在原地一动不动:“你说什么?”
      陆听翻上床,半跪着,用膝盖压住边雪的手腕,一遍又一遍地说:“结婚吧,跟我结婚吧,阿雪,把结婚证变成真的。”
      他将边雪的手指捏住,把每一根都亲了一遍。
      边雪攥紧手指又松开,好似落了根羽毛,在轻轻剐蹭。最后陆听用右手比了个圈,往他无名指上套。
      “跟我结婚,阿雪,”陆听努力把字吐得清晰,但醉得不行,只不停说,“好喜欢你,把结婚证变成真的好不好……”
      手语也不受控制地冒出来,喜欢你,宝宝。
      边雪偏头歪在被子里:“这事儿真不了,陆听你喝多了,嘶……压着我头发了。”
      陆听不管那么多,一直控制的力度再也刹不住。
      吻再次移动位置,顺着锁骨往下,时而缓时而急,其中夹杂着几句不算问句的问句。
      “跟我结婚。”
      边雪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,流得到处都是,把吻痕也打湿了。
      他的眼底晕着汪水,思绪被撞得破碎不堪,在一阵慌乱中,陆听将他抓住。
      边雪一抖,背部离开床铺,腰间弓起一道弧度。他逐渐承受不住,抬手抵住陆听,不让他继续。
      “停下……”
      他小声呼喊,用力去推,但到底不是陆听的对手。
      陆听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,边雪一拧眉,忙不迭用手语比画。
     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,最近学的词全都冒了出来。
      “吃了吗?晚安。”
      “天天开心,陆听。”
      “幸福、明天、好。”
      停下到底怎么说?
      怎么就忘了学最关键的几句。
      陆听缓缓看了他一会儿,读出这些不完整的字句,心已经融化。
      他摘下助听器,扔在枕头边,拉起边雪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。
      陆听没有出声,把嘴唇的弧度张合得很大。
      “谢谢,幸福,明天。”
      边雪喊他:“陆听,不是这些,停一下……”
      陆听闭眼摸着他的口型:“宝宝,我听不见。”
      他听不见,但那些话顺着边雪的嘴唇流出,他全部听懂了。
      陆听心想,边雪也能完完全全地将他读懂。
      如果读不懂也没关系,他会把自己剥开,露出最深处的东西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边雪听。
      “我听不见,阿雪,对不起,我醉了。”
      有那么几个瞬间,陆听或许真的感到抱歉,稍稍放轻了动作。
      但脑子被“喜欢”占据,听见边雪的哭声,他抓牢边雪挡住自己眼睛的手。
      “好过分……”边雪断断续续地说,“你松开!”
      陆听摇头又点头:“宝宝,我听不清,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你能听懂吗?”
      边雪看着陆听,下意识就摸了摸他的耳朵。他抚摸他耳后的伤疤,轻轻的,一下一下。
      最后,边雪摸到枕头边的助听器,将它小心翼翼地挂在自己的耳朵上。
      陆听的余温顺着耳背传来,边雪像抚摸相机般抚摸耳朵上的东西。
      坚硬的壳抵着他的耳廓,他浑身一颤,仿佛听见一声巨大的回响——
      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、孩童的牙牙学语、父母的闲聊,随后是寂静、寂静,直到刻刀凿入木料,边雪听见自己在笑,陆听也在笑。
      来自许多年前,划破时空,抵达不久的将来,久久回荡。
      边雪没有说话,捂住陆听的耳朵。陆听的眼睛顺势露出来,和他四目相对。
      翻涌的情绪从眼底溢出,无声但炙热。
      边雪用口型回答他: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      他能听懂,全部都听懂了。
      第47章
      陆听站在医院挂号处不肯进去:“不是说,去,约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