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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误惹冷郁权臣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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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24节
      药性太烈。
      而她还是义无反顾推开魏宣,奔向了他的。
      魏璋眸色微深。
      接着,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吹进了他的耳朵,“我……要云谏,只要魏云谏。”
      他呼吸一沉,更进一步。
      他还是不懂徐徐图之。
      “啊!”薛兰漪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吟。
      上一次,她全程理智清醒,羞耻心让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。
      可眼下情况,她忘记了羞赧,忘记了身份,只把他当成爱侣。
      蓄积了多日的委屈一并汹涌出来,在他颈侧轻声道:“你就不能t多心疼我一些么?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      她哽咽着,似是撒娇。
      魏璋在官场多年,不是没遇到撒娇献媚的女人。
      可她不一样,她平日里总还是温柔的,倔强的,几乎未曾露出过这般小女子的脾性。
      魏璋有些意外瞥向她。
      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地嘟哝:“你知不知道上次我鼓了多大勇气?你知不知道初、次有多疼?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      “我多喜欢你……”
      要不是从前的他那么好,她才不会一而再做这种毫无尊严的事。
      说着说着,眼角的泪又潺潺而流。
      一滴泪落在魏璋的手背上。
      滚烫。
      魏璋被灼了一下,炽烈的温度渗入肌肤,流进血液。
      他的视线深深被她占据了。
      近在咫尺的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身下,衣襟松松落落遮不住胸前莹白的春光。
      明明是风情万种的身姿,那张清瘦的脸此时却带着几分稚气。
      鼻尖轻皱,粉腮微鼓着,满眼都是对他的怨念。
      上一次在黑暗的书房,他自身后,从未见过这样的风光。
      他的身体好似起了比上次更强烈的反应,强烈到冲散了脑中千筹百思。
      他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,未经思索:“可曾如此侍奉过旁人?”
      话音刚落,他方想起她的那句“初次”。
      时至今日,魏璋才知道那次对她意味着什么,心头生出震撼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,有涟漪之下有横生些许愉悦。
      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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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第17章
      他一瞬不瞬欣赏着她因为他而动情的眼。
      本能地,学会了轻柔。
      薛兰漪知道,他一定是懂她所说的“由情而生的贪欲”了。
      她双臂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。
      姑娘力气很轻,魏璋的身体被扯得俯下身。
      她黏软的声音断断续续在他耳边道:“云谏,你是喜欢我的对吧?”
      也许是此刻心靠得很近,这三年里的细碎画面浮现在脑海里。
      她随他回京时,因为惊吓过度,肢体僵硬,失语了一段时间。
      是他给她比口型,教她说话的。
      是他给她示范,教他用勺用筷。
      无数个噩梦的夜里,也只是他陪在她身边。
      他们之间,怎么可能全是不好的回忆呢?
      她捧着他的脸,与他对望,“云谏,说,你喜欢我。”
      她一字一字比着口型,如同他教她说话那样。
      魏璋混沌地张了张嘴,可喉头发涩,怎么也学不会一个“爱”字。
      窗外,云卷云舒,潮雨将至
      薛兰漪闭眼,一道泪痕蜿蜒而下。
      据闻有些果子外壳坚硬,要酿很久才能酿成醇香绵长的佳酿。
      譬如……
      青梅。
      一颗坚硬的青梅果从树上掉落,恰砸在魏宣肩头。
      他这样武艺登峰造极之人却被一颗青梅砸得肩头一歪,险些摔倒。
      周钰搀扶着魏宣缓步离开崇安堂,身后细微的吟哼声断断续续传来。
      不必看,光听声音也知道这是一场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帐中欢。
      周钰看了眼蒙着白纱的魏宣,痛惜不已。
      幸而魏宣因为方才流了一滴血泪,暂时不能视物。
      看不见窗户上晃动交叠的身影。
      可这些年,魏宣到底算什么呢?
      周钰唏嘘道:“算了吧,既然昭阳已经站在魏璋一边,咱们也不必冒险接触她了,就当她……”
      “不要这样说。”魏宣打断了周钰,沉默片刻,“你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。”
      周钰摇头,“就算她恢复记忆,她会选你吗?你也看到了,她和老二日日夜夜相处了三年,她对老二有多死心塌地?而且,她和老二已经……”
      多余的话,周钰不忍说。
      痛失所爱,魏宣何尝不痛苦?
      可他想五年前的漪漪看到现在的她自己,也会很痛苦吧?
      他的漪漪从来是需要情爱,却不困于情爱的。
      她有很多理想啊,她还想做大庸朝第一个女祭酒呢。
      如今她只是因为被困在魏璋身边,受限于四方宅院,才会只在乎,甚至极尽讨好地去寻问旁人爱不爱她。
      她是独立生长的百合,花盛放时,自有清风徐来,阳光倾洒。
      不是他魏璋身边一株任人摆弄的菟丝花。
      “她选谁是她自己的事,我无权干涉,但必须在清醒的时候做决定。”魏宣喉头发涩。
      当然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啊。
      做梦都想。
      自小都想。
      可他们拉过钩,他不能催她,只等她决心嫁与他时,他才可以下聘。
      她有她自己的想法,不该被他左右,亦不该被魏璋左右。
      “漪漪从未答应过我什么,所以不必拿什么忠贞绑架她,我只想她好起来。”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周钰是劝不住魏宣的。
      要是能劝,三年前他忤逆圣上时就劝了。
      周钰摇了摇头,“罢了,想办法把她单独支出来,让她见见我们这些亲人和故友,受点刺激也许就能恢复记忆。
      不过,还是那句话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刺激她恢复记忆后,她可能会受不住崩溃掉。”
    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      不管发生什么,他陪她受着、挨着就是了。
      相信她自己也不想糊里糊涂过一辈子。
      魏宣回眸对着崇安堂的方向,“我瞧漪漪气色不好,你给他开点儿药膳,至于让她见太子和旧友的事我来想办法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无风的夜,格外漫长。
      天地间充斥着让人难以呼吸的潮气,凝成露,挂满了白洁的花瓣,摇摇欲坠,不堪一折。
      翌日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崇安堂。
      魏璋睁开了眼,落入眼底的是蜷缩在他怀里安睡的姑娘。
      晨曦倾洒在她侧脸上,衬得皮肤更显白皙,细腻得连颊边的小绒毛都如此清晰,仿佛成熟的蜜桃。
      只是侧颈处残留了淤青,是魏璋留下的吻痕。
      魏璋眸色沉了沉,下意识去伸手触碰她的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