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
到时再叫上小结巴演的马小玲一起驱魔……
卧槽，太刺鸡了，不能想。
“哼，一看你就没来正经！”
张美润一看杜笙那眼神就知道肯定想歪了，白了他一眼起床穿衣洗漱。
吃着早餐，杜笙拿起送来的报纸翻了翻。
不出意料，经过一晚上的发酵，
《寰亚日报》、《新闻天地》、《明报快刊》、《星岛时报》等的头版头条，全是崔氏银行劫案，以及警司被黑化警务人员诈死的报道。
尽管有倌方介入，报纸没有提及伤亡人数，但在最显眼的位置上，全是爆诈画面特写。
其中《寰亚日报》最为特殊，为了鹤立鸡群效果，直接将拍到的空中飞人刊登成背景板，
下面还将头条以加黑加粗的字体，着重描述前警务人员黑化的事迹。
既然倌方介入不准提警方死伤情况，也不准刊登警司被炸死的凄惨画面，《寰亚日报》干脆选择用迂回方式，来迎合大众的八卦热点。
当然，其他报社也不蠢，甚至先将空中飞人定性为香江‘明日之星’，然后报道各种似是而非的打压与拒绝同流合污等。
卖惨开局，也是流量啊。
譬如南华早报的头条简要就是：
《香江陨落的昔日英雄：空中飞人》
《台前虚下忧民泪，幕后深藏受贿钱，这就是香江的撕裂现实。》
这是明报的新闻标题。
东方日报的头条更夸张：
《一个明日之星倒下，还有千千万万个站起来！》
因为昨晚的独家报道，寰亚卫视的晨间新闻收视也相当高。
乐慧贞又兼职晨间主播，一本正经道：
“传闻功夫巨星龙威正打算拍一部《空中飞人》，具体剧情将会参考这次世纪劫案……”
看着各种危言耸听博头条的新闻，杜笙啼笑皆非。
这都是什么鬼？
真是开局一张图，内容全靠编。
而且新闻焦点也偏得太离谱了。
你们就算不关注案情会造成什么影响，引发什么糟糕情况，也该关心一下崔氏银行被劫后的反响吧？
现在这样抓着英皇征府黑点不放，难道就不怕总督府大发雷霆？
杜笙摇摇头放下报纸，懒得再去理会。
现在外面肯定大戒严，想要做什么都难。
另外，虽然保释邱刚敖几人的事他并未出面，就连保释人都选的手下代替，但东九龙警署绝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线索。
所以，接下来杜笙只能低调行事。
正要出门，忽然靓坤打了个电话进来，脸色凝重道：
“东莞仔，你是不是抓了山口组的人？”
杜笙一凛，脑海迅速梳理一遍，确定没有错漏，故作诧异道：
“无缘无故我招惹山口组干嘛，他们又找上门来了？”
“他妈的，那群狗币非要说你抓了他们的两个手下。”
靓坤一把扔掉雪茄，心烦意乱破口大骂：
“还逼我将人交出来，我交尼玛啊！”
杜笙脸上不动声色，问道：
“他们有证据吗，不会是自导自演逼你交钥匙吧？”
“我就说双方毫无恩怨，你怎么会莫名其妙抓人。”
靓坤一怔，拍着大腿恍悟：
“竹中武又说不出理由，却一口咬定是你，这特么不是栽赃嫁祸是什么？
这群狗币真他吗脏，竟然想玩阴的！”
“……”
杜笙面色古怪，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好。
宫本一大概已经向竹中武反映过生死擂的事，甚至将他列为重点调查一员。
如今宫本一与龙次郎突然消失，对方的首要怀疑对象是自己的确没错。
至于竹中武为何说不出理由，估计是找不到证据。
而这，就是杜笙反咬一口的底气。
没想到靓坤直接被自己带偏，代入进去了。
原来这是栽赃嫁祸啊！
幸亏靓坤提醒，否则他都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杜笙将错就错，顺着靓坤的话扯了几句。
“他妈的，山口组真当劳资是泥捏的，要打就打！”
靓坤火气直接就上来了，拍桌怒道：
“那群扑街见在香江谈不成，居然撮合我湾岛生意人介入，这不是引蛇出洞吗？”
湾岛生意人？
不会是救过靓坤，有知遇之恩的三联帮堂主孙庸吧？
至于对方的成语没过关自比作蛇，杜笙也不好纠正，认可道：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要是剧情没发生偏转，靓坤这位背锅侠就是因为孙庸的介入前往湾岛，被迫接受山口组的擂台挑战。
若洪兴代表胜出，过往一切不再追究，否则赔偿山口组所有损失，靓坤连龙头都不保。
这个坑，靓坤想不跳都不行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
至于和山口组开打？
靓坤如今连内部矛盾都没有搞掂，或者说还没压下蒋天生派系，怎么可能敢打，听听就得了。
对方今天之所以打电话来，无非是看在上次生死擂赢了钱的份上，外加拉拢稳住自己而已。
不过这件事还有得扯皮，杜笙目前没心思掺和，干脆让靓坤自己头痛好了。
在俩人扯皮的时候，另一边观塘。
柠檬快报的社长崔明耀，正在冲着主编秦姚钊大发雷霆：
“我们没亏待过你吧？在报社风雨飘摇的时候，你居然说要辞职不干！？”
“崔社长，这怎么能怪我呢。”
面对愤怒质问，秦姚钊面无表情回应：
“昨晚崔氏银行被劫这么好的素材，我们为何不能报道，就因为你也是姓崔的？
还有，警司被诈死的事也不能当成话题，权因对方是你们崔家的保护符？
这也不能写那也不能报，眼白白看着其他报刊占尽先机，我们销量能不下滑吗？
下滑就不说了，结果赵副社长将责任全推在我头上，换你你会怎么做？”
崔明耀被连三反问，晃是一句都答不出来。
崔家发生如此大动荡，连主心骨崔兆堂都死了，自家报社要是还落井下石，外人会怎么看？
而司徒杰，的确是崔家结交的保护伞之一。
至于为何不能当成焦点新闻报道或抹黑，原因不能跟秦姚钊说。
因为司徒杰也只是中介，就好比他父亲走冰一样，都是给更高一层提供利益输送。
最近柠檬快报各种麻烦不断，销量也跟着下滑，整个报社人心惶惶，导致不少人顾虑重重。
不过赵启青向秦姚钊发火的确不应该。
崔明耀沉默片刻，道：
“秦主编，是不是有人威胁你？”
秦姚钊自然不会说有人想挖自己过去，不咸不谈道：
“威胁倒是没有，但最近报社时不时被人泼红漆、扔死老鼠、断水断电，你觉得还有多少人安心工作？
更别说赵社长为了节减开支，直接砍了大伙的提成业绩，简直是自挖坟墓，我是做不下去了。”
崔明耀最近也被搞得焦头烂额，忍不住破防大骂一句：
“飞机这个冚家产，就会玩这些下三滥玩意！”
他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骂幕后指使杜笙，唯有将矛头指向执行人飞机。
发泄过后，他见秦姚钊开始收拾东西，脸色变幻道：
“秦主编，困难只是一时，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好。
而且柠檬报社是在你手上一点一滴成长起来的，难道你忍心就此抛弃它？”
处理好？
秦姚钊心中嗤然，不提崔家已经摇摇欲坠，单单得罪洪兴话事人杜笙这一点，就注定多灾多难了。
还想安稳落地？
做梦！
至于柠檬报社，的确是在他手上成长的，但自己得到了什么回报？
三瓜两枣的恩惠，工资还不及其他报社主编的七成，如今还被砍掉提成……
你他吗还好意思说抛弃？
现在有人高价挖自己跳槽，还有什么理由留下？
难道为了打死工帮你买豪宅别墅，帮你赚钱包嫩模小明星？
去你吗的！
秦姚钊觉得这位二世祖怕不是有什么大病，根本不想搭理他，敷衍道：
“崔社长，正如你说任何人都有梦想，如今报社这株树苗已经成长，是时候让它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了。
而我目前还有另一个梦想，所以很抱歉得辞职去实现。”
崔明耀傻眼了。
我他吗刚刚就是扯个挽留借口而已，你特么直接将球抛回来了？
而且还抛得名正言顺，想要阻止的说辞都没有。
“既然秦主编铁了心要走，那我只能祝你梦想成真，前程似锦。”
崔明耀虽然知道没了主编，整个报社就像断了脊骨，但他能怎么办？
无法威迫的前提下，只能打断牙齿往里咽，吞下这个苦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