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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无妻徒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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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41章
      “只隔了一星期,应该看不出变化。”
      “我感觉不是,他有在长大。”晏寒声跟在郁琼枝身后慢慢走,过了一会,他轻声笑,“应该是只小兔子,我看了很多遍,头上好像有两个准备长耳朵的小包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在一幢低矮的房子前停下,他手指僵硬,有点捏不住钥匙。
      晏寒声端详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小屋,有种奇异的感觉,门上的风铃被门框带动,发出清脆的铃音。
      “噗——”
      一根弦在脑内崩断,晏寒声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,一瞬间全身僵硬,被死死钉在了原地。
      为什么,为什么这里和他深度意识里的空间一模一样?
      像是被岩浆从头灌到脚,全身的血液都向上奔走,在燥热的最顶端,极寒的冰水兜头而下,浇灭了所有为此燃烧的火焰。
      “随便放在桌子上就好。”郁琼枝拉开一条椅子,回身看还站在原地的晏寒声。
      屋子比晏寒声想的还要狭窄,他扭动僵硬的脖颈,把小小的屋子看了一圈,眉头忍不住皱起。
      “你可以走了吗?”郁琼枝直白地问,晏寒声恍惚,听不出郁琼枝话里逐客的意思,找了拙劣借口:“我有点渴,想喝水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没有动,直直看着他,“你还没看够吗?”
      晏寒声疑惑,目光直愣地看向郁琼枝,“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的笑话,你还没看够吗?”郁琼枝脸颊素白,平静疏离,“你可以放心了,我过得不算很好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被刺得心一痛,“不是,我们说几句话,就说几句就好。”
      “你想说什么?”郁琼枝目光一错不错,“孩子吗?”
      晏寒声眼前又开始扭曲,他扶着桌子才让自己不至于晕倒,他实际上也不知道和郁琼枝说什么,郁琼枝抛出一个话题,他连忙就接住了,不住地点头。
      “你还没有告诉我孩子在哪里。”晏寒声小声,他不太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语气,用什么表情来问这类问题,他不会讨好,只能尝试地弯起嘴角。
      郁琼枝站在桌子的另一角,看着晏寒声深色的瞳孔,慢慢地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,柔声说:“你不用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      “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孩子,那些图都是我p的,我是骗你的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嘴唇轻微地动了动,没有发出声音,他的笑容僵在脸上,很勉强很难看。
      “你是不是不愿意把孩子给我养?”晏寒声眼睛没有焦点,他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桌子,“没事,你想要孩子……就让孩子养在你身边,我就,我就看一眼就好。”
      “晏寒声。”郁琼枝叫他的名字,晏寒声呼吸急促,听见声音抬起头,他讲不明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,只看见对面的郁琼枝。
      房子的朝向不好,哪怕在白天,也没有多少光线,光从窗户外照进来,唯一的光源恰好照在了郁琼枝的脸上。
      被光照亮的那一小侧脸颊柔白,眼瞳泛出剔透的紫。
      “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好骗,我等级那么低,怎么可能孕育出s级后代呢?”
      第144章 婴儿房
      “大公,程医生到了。”
      管家站在门口,等了少时,房间内的视讯屏幕才接通,他侧身退开几步,低声提醒程心:“大公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一星期了。”
      “大公既没有亲近的家人也没有亲密的朋友,只能麻烦医生来一趟。”
      程心早有预料地点了点头,在管家的注视下走进门,和她预想的凌乱不同,空荡整洁的卧室无比安静,不像是有人的样子。
      程心反手关上门,往里走了几步,站在沙发中间停顿了片刻,继而走向了房间左侧。
      她打开侧门,发现里面是一间装修好的婴儿房,暖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鲜明的画,柔软的巨大玩偶和地毯塞满了整个房间,中间放着一张木质的婴儿床。
      晏寒声背对着她跪坐在婴儿床前,上身半个身子挂在加高的护栏上,随着他手臂的动作,婴儿床轻轻地晃动。
      程心绕过婴儿床走到晏寒声的对面,他看上去有点疲惫,但没有到管家说的疯癫的地步,相反整个人都很安静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      米黄色的小小被褥下,躺在枕头中间的侏儒兔标本僵硬地睁着毫无生机的眼睛。
      程心站在离晏寒声几步远的位置,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婴儿床上移开,“大公,又见面了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低垂着眉眼没有回应,程心怀疑他现在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,犹豫过后,她又轻声叫了一声。
      程心的声音大了些,晏寒声迟钝地抬起眼,愣了愣,他花费了些力气,才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。
      “我的孩子死了。”他的眼球中充满了红血丝,但没有眼泪,晏寒声轻轻拍了怕柔软的被褥,小声对程心说,“他没有呼吸了。”
      程心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,眼神微妙地观察着晏寒声,没有出言反驳他,只是叹了口气。
      “我很早就提醒过您,您需要第二人格的帮助获得更为稳定的情绪和正常的情感,但您还是固执地选择了人格消亡手术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看了程心几秒钟,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,眼睛也难以聚焦上,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,他似乎清醒了一点,痛苦随之从他的骨骼和肌肉之间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