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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无妻徒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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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32章
      徐骁没有顾忌,他更靠近了一点,郁琼枝甚至有点感知不准距离,他维持原姿势过了几秒钟,身子才更往后地退。
      但他退无可退,肩膀紧紧抵在了床头。
      徐骁没有再逼近他,而是让他适应这样的距离,形状漂亮的眼睛微弯,“我既然可以进来,我也能带你走。”
      “你会不会被晏寒声针对?”郁琼枝终于开口,略带紧张地看着徐骁,徐骁很轻地笑了一下,“会,会有点难,所以我想……向你要一些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柔软而温和地看着他,徐骁更靠近了一点,两人的鼻尖轻轻触碰了一下,皮肤接触的温热感刺激到了郁琼枝,他受惊一般,微微偏转过脸。
      唇侧传来柔软微湿的触感,郁琼枝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想,只有身子还有惯性的反应,直愣地僵硬住了。
      徐骁被人从背后猛地拉开,腰腹在后退的过程中撞到了椅子,椅子脚摩擦光滑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,郁琼枝面色惨白地看着冲进来的晏寒声。
      晏寒声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,面上阴沉似水,拎住徐骁的衣领,一拳砸在他的脸上。
      徐骁被打得站立不稳,向后撞到病床的边沿,跌坐在地上,半只手臂攀在床侧,嘴角登时被打得青紫,口腔肉被牙齿磕碰出血,血丝顺着唇角滑落。
      “我以为你会来得更晚点。”徐骁没有管嘴里的血腥味,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,抬起下巴从下往上看晏寒声,“在病人面前大打出手,你不感觉太难看了吗?”
      过度的愤怒让晏寒声脑子里嗡鸣声一片,他快要什么都感知不到了,只想把地上这只臭狐狸彻底撕碎,徐骁突然弓起腰猛地一脚踹向他的膝弯。
      两人彻底缠斗在一起,实木做的病床被他们碰撞的力道撞得摇晃,郁琼枝从最初过度的震惊中缓过来,忍无可忍,怒吼一声:“你们想要打,给我出去打!”
      ————
      晏寒声重新站在郁琼枝的面前,郁琼枝没有看他,没有表情的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感,他踌躇犹豫地用衣服的下摆擦自己沾了血的手背。
      他衣冠不整,领口凌乱地四散开,说不出的狼狈,颓靡地垂着肩膀,晏寒声小心地舔了舔嘴角,轻声说:“我不是故意打架的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没有理他,晏寒声手足无措地站了会,下意识想要往床上坐,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灰尘的衣服,转而拘谨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      桌子上花瓶里的花换了新的,郁琼枝把徐骁送来的茉莉花拆开了,放到花瓶里养了起来。
      晏寒声盯着茉莉花看了几分钟,伸出手,手还没有碰到花,郁琼枝脸转过来,盯住他:“别碰它。”
      “不好看,换一种。”晏寒声无辜地放低声音说,他想和郁琼枝商量,但郁琼枝激动地大声喊了一声:“我都说了,你别碰!”
      晏寒声沉默,讪讪地收回手,他想碰一碰郁琼枝的衣角,但也不敢,只能干巴巴地坐着,小声说:“你不要动气,对身体不好。”
      郁琼枝面色平静,他疑惑,就算把之前所有和徐骁有关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又一遍,他还是找不到缘由,以至于陷入了更大的空白当中,他想得疲倦,于是用手遮盖住了脸,不太想面对现实。
      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你会跟他走吗?”晏寒声没有想很多,他知道答案,但还是自虐一般要问。
      人是很可悲的一种动物,不管在什么情况下,总是抱有希翼,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发生。
      “我想离婚。”郁琼枝的声音从手指缝隙中闷闷地传出,他没有给出答案,反而说了其他的话。
      他从来不会随意地对待别人的感情,无法给出承诺,就不会随意接受,他这样说,意思就是不会跟着徐骁走。
      晏寒声想看郁琼枝的脸,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,只要他愿意,就能从椅子上坐起来,拉开郁琼枝的手,让温热柔软的皮肤相贴。
      晏寒声没有站起来,他僵坐在原地,郁琼枝的轮廓被灯光蒙上了一层很淡的光晕,他又开始预想自己和郁琼枝以后多种的可能,但是想得越多,结局越单一。
      “我不会说出去的,我一个字都不会说。”郁琼枝放下手,“如果你不放心,就把我毒哑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听不懂,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,他对郁琼枝感到了束手无策,再次失控了,“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,为什么要这么随意地对待自己?”
      郁琼枝对他突然的崩溃感到了迷茫,他本意是做出妥协让步,而不是逼迫晏寒声。
      “为什么我们不可以,不可以好好地继续生活。”晏寒声痛苦到面目扭曲,现在的一切都背离他的预想,他停顿了一下,艰难地问,“你只爱他吗,我和你算什么?”
      郁琼枝睫毛微颤,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正常的相爱,要先告白,再恋爱,最后结婚。”郁琼枝不感到委屈,他并不缺少这些,在安特普古老的教堂里,他有幸接受过他人的新婚祝福,他平和地望着晏寒声,“不是我们这样的,我算不上你的伴侣,怎么都该结束了。”
      晏寒声愣住,眨了眨眼,像是才知道这些事情,他懵然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可怜,“是这样吗?”
      他不知道,没有人来教他,他便一直错误地爱着,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,郁琼枝没有给他任何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