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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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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6章
      可爱极了。
      世界上怎么会有像陈令藻这样可爱的人呢?
      更巧的是,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,他可以随时随地看到这么可爱的陈令藻。
      被他的话感动到了吗?他总感觉现在的陈令藻比之前更可爱了。
      ……一只白色的,覆满柔软绒毛的小天鹅,矜持地在他前面带路。
      好可爱,想亲。
      想起上次的教训,越睢装模作样礼貌道:“陈令藻,我可以亲你一下吗?”
      陈令藻心里一突,觑着眼看他,不语。终于还是疯了?
      越睢指腹不耐地揉搓陈令藻修长柔软的锁骨附近的皮肉,暗暗催促,含糊,“嗯?”
      灼热的火焰似烧不尽的野草,在陈令藻被越睢磨搓的皮肤处疯狂抽长、生长。
      陈令藻望向远处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群,拉开他的手,无语,“越睢,你发什么疯?”
      越睢的手自动导航回去。
      “……我没发疯,还有,真的不行吗。”
      陈令藻笑他:“你演戏瘾这么大吗?你怎么不考去表演系?”
      “这又没熟人,不用你装假男友。”
      越睢没舍得把全身重量放到陈令藻身上,只亦步亦趋,虚虚揽着他的腰,不满反驳,“哪里没有熟人?你不知道六人效应吗,六人之内一定能认识;再说,谁知道有没有熟人在这边转呢?咱们家那边学生老师都还挺多的,你不怕穿帮?”
      陈令藻垂眸:“……”
      他微微侧身,躲开越睢要碰上他左胸膛的大手。
      越睢敛眉,低声哄他:“……就亲一下。我不亲嘴,没那么变态,我亲一下你脸颊。”
      “以前也不是没亲过,再亲一下能怎么样?”
      “再说了,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;都是好兄弟,亲一口怎么了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藻藻。好吗?好吧。”
      陈令藻迅速看他一眼,不敢多看,怕被人碰瓷,“我不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不让我亲,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?我都帮你口——唔!”
      陈令藻一个利索转身,紧紧捂住越睢的嘴。
      其间稍有不稳,但不妨碍陈令藻把越睢吐不出象牙的嘴捂了个严严实实,滚烫湿润的鼻息喷洒在陈令藻手心。
      越睢也一惊,手忙脚乱护住他的腰,确定陈令藻没事后,望着陈令藻的目光如同浸了水,温柔缱绻,不自觉把人抱得更紧。
      陈令藻咬牙,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啊。”
      越睢歪歪头,眼神下撇,表达自己对陈令藻的担忧。
      陈令藻:“……我没事,转个身还能给我崴了脚吗?笑话。”
      “行了,赶紧放开我。”
      越睢挑眉,努努嘴,一怔,喉结滚动。
      陈令藻只觉手底下温热的东西不听话地动来动去,意识到是什么,热气蒸腾至耳边,热浪侵袭,耳后根红了一片,制止,“别动你的嘴!”
      越睢不配合。鼻尖耸动,在陈令藻手心偷偷轻吸数次,时刻关注对方是否发现,再不情不愿把沾染陈令藻味道的气体呼出。
      好香啊。感觉比之前他喜欢闻的陈令藻洗澡后的沐浴露味道又多了些什么。
      ……多了什么呢?
      越睢动作小心,陈令藻没发现。
      他头脑风暴一会儿,下定结论:“这样,你先放开我,我就放开你。行就点头。”
      越睢轻盈点头,双手应约举至耳边,视线不曾离开过陈令藻一分一毫。
      陈令藻呼出一口气,警告他:“还有,我放开,你不准再说那种话。”
      越睢缓缓眨了下眼睛,眼底略有迷蒙,口舌生津。
      陈令藻以为那就是答应的意思,松的一口气刚升到半截,被手心湿热的触感狠狠砸下。
      陈令藻:“……?……!”
      大惊抽手:“我靠越睢你干什么呢?!用我手醒鼻涕了?!”
      陈令藻急忙查看。
      越睢略有心虚舔舔唇,拉过陈令藻那只手,小声,“没有啊,我只是……舔了下。”
      陈令藻的手稍带些秋冬交接的凉意,闻起来是清新柔软的味道,越睢很难形容出来是哪一种东西的味道,或许直接命名为陈令藻的味道更合适,反正他也没在其他地方闻到过——陈令藻的衣服除外。
      在陈令藻叽里咕噜和他说话的时候,他望着陈令藻那双颇有生意的桃花眼,鬼使神差想:会不会是香草味的冰淇淋的味道?也像冰淇淋那样,舔一下,咬一口,抿一下,都会化掉。
      于是越睢就做了。
      越睢深深低头。他不觉得自己舔陈令藻的手心是什么大事,要说心虚,也是因为在舔之前忘记和陈令藻打招呼,陈令藻有可能生气。
      但是陈令藻捂着他的嘴,他也说不了话啊——有了,他就是用眼睛传递的信息,陈令藻没有get到,那也不是他的错。
      思及此,越睢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陈令藻的手抬高,头颅低垂。
      陈令藻:“?越睢!”
      陈令藻连叫几声越睢的头还是坚定向下低,情急之下,陈令藻毅然决然伸出另一只手去挡。
      湿热的吻落在了另一只手的掌心。
      好一个拆东墙补西墙。
      左手微微颤抖,陈令藻望着这只“壮烈牺牲”的手致以崇高的敬意,并遣其“复仇”。
      越睢被陈令藻拧着耳朵抬头:“啊啊啊,疼疼疼。”
      俊眉打结,越睢可怜兮兮:“藻藻,手下留情,好疼啊~”
      陈令藻额角跳跳,把他的头推开,一股脑在越睢大衣上擦自己掌心。
      “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变态了!”
      *
      陈令藻洗完澡,从浴室出来,门掐点被敲响。
      他充耳不闻,开始吹头发。
      嗡嗡的噪音掩盖敲门声。
      关上吹风机,门外某人仍在锲而不舍敲门。
      吵得不行,陈令藻明知故问:“谁啊。”
      过了两秒,穿进闷闷的声音:“是我呀藻藻。”
      “噢,有事?”陈令藻把衣服丢进洗衣机,拢拢往下掉的睡袍,走到门边,懒懒倚上门框,就这么隔着一道门和门外的人说话。
      “……你开下门。”
      “不开,我要睡了。”
      外面的人不说话了。
      陈令藻打个哈欠,不太耐烦地整理又往下掉的墨绿丝绸睡袍,“不是,越睢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,这睡袍这么大,老往下掉,我往床上一躺,跟□□盖了个丝绸被一样。”
      门那边,越睢额头抵门,听到陈令藻话的一瞬间,包住门把手的大手一紧,青筋浮现,眼神暗下,声音略有喑哑:
      “……舒服吗?”
      “哈?”
      陈令藻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睡袍,一直从他肩膀往下掉,他怀疑自己拿错码了。越睢那个混蛋,趁他不在这边,把他带过来的衣服和越睢的都放一块儿了,睡衣他没带过来,这边就越睢给他们买的一样的睡袍,他抽了件就回来了,没仔细看码数。
      陈令藻“哗”地一声拉开门,一手撑门,一手提溜着大出自己身体一截的丝绸料子,半眯的狭长眼尾划过越睢的脸,转身背对他,眉头紧皱:“你看下,是不是我拿错睡袍了?”
      修长白皙的脖颈垂下,半遮不露的肩膀大咧咧地暴露在越睢面前。
      这件睡袍……果然很适合陈令藻。
      越睢双眼愣愣地看着优美韧性的肩颈,鼻下缓缓流出两道热流,自己浑然不觉。
      “……嗯。”
      越睢胸腔震动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      肩膀一阵凉意,陈令藻后知后觉睡袍又滑开了,尴尬拢拢。
      “算了,我明天……”他转回身,脸色骤然一变,“越睢,你流鼻血了?”
      越睢下意识抹一把鼻下,抹了一手血。
      “呃……嗯。”
      这人显然还没回过神来,陈令藻顾不上睡袍不睡袍的,牵着越睢手腕往客厅快步走,“医药箱你放哪了?”
      不对,用不上医药箱。陈令藻深吸一口气,捶捶自己脑袋,改了方向把人拉到洗漱台前冲洗。
      “不是,你看我干啥,仰头啊!”
      越睢乖乖仰头。
      “你这是地暖太干才破鼻子吗?”陈令藻疑惑,“还是你今天吃啥了?火这么大?”
      越睢闷声说不知道。
      陈令藻也琢磨不清,总算是不流得那么吓人了,给越睢塞了卫生纸就回房间拿手机。
      要是越睢因为吃了什么流鼻血他还能避免,要是因为家里太干……不行,他得买个加湿器,他不要流鼻血。
      陈令藻忧心忡忡。
      越睢坐在沙放上,单手用陈令藻给他拿来的卫生纸堵鼻子,目送陈令藻回屋后又盯了门许久,直到脖子僵了才挪回视线,直视前方。
      他目光沉沉,自我反思。
      嗯,是他今天吃的东西太上火了。
      陈令藻皮肤那么白,他怎么可能因为是看这个看上火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