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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普罗之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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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普罗之主 第338节
      “我急。”
      “急什么?”
      李伴峰道:“总之就是急,你要不把本钱要回来,我就还让你带着我飞,每个房间飞一次。”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这人不讲道理。
      “我……”
      算了。
      判官笔懒得和他讲道理。
      他要给本钱,我就收着吧,虽说收本钱也得费点力气,总好过和他一直纠缠。
      判官笔收了本钱,李伴峰忽然觉得倦意难当。
      他躺在床上,感觉眼皮异常沉重。
      就这么睡着了,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,起码让梦德定个时间把我叫醒,不能错过了下车的时间。
      算了,错过了,就错过了。
      还真去跟踪周昌宏?
      无亲乡明显是他的地界。
      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,如果我在无亲乡下了车,就立刻中了他的陷阱。
      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,他所说的拍电影的事情,都是在扯淡,他就是想让我在无亲乡下车?
      睡吧,踏实睡吧。
      想不清楚的事情,李伴峰也懒得想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凌晨六点半,还有半个小时到站,周昌宏开始收拾行李。
      他故意弄出了些动静,让隔壁的李伴峰听到。
      我要下车了,你该跟着我走了。
      隔壁好像没动静。
      周昌宏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倾听。
      听了片刻,他换了只耳朵。
      这只耳朵灵,但还是听不见动静。
      什么状况,他睡的这么沉?
      等了二十几分钟,周昌宏一皱眉,敲打了几下墙壁,隔壁没有声音。
      今天火车没有晚点,火车已经开始减速,准备进站。
      焦急之下,周昌宏用了些技法。
      他把手放在车厢的墙壁上,一阵轻微的震动传到了隔壁车厢里。
      要控制力道,不能惊动了列车员。
      一个列车员或许还能对付,整个火车的列车员要是都来了,事情就麻烦了。
      赶紧醒过来,别睡了,你该下车了。
      咣当!
      车厢门被打开了。
      列车员黑着脸进了周昌宏的车厢。
      “不知为什么,你和隔壁车的那位乘客一直不太安分。”
      周昌宏笑笑道:“我是提醒他车快到站了,我们在同一站下车,我只是……”
      列车停了,列车员打开了大门。
      “先生,你该下车了。”
      周昌宏一脸苦涩的笑了笑,走下了火车。
      他在站台上等了许久,直到火车再次启动,也没看到李伴峰的身影。
      我计划的这么周全,你就这么睡过去了?
      第239章 圣贤之峰
      李伴峰一觉睡到黄昏,起床一看,已经晚上六点了。
      下车时间真就错过了。
      错过了就错过了,判官笔余威还在,李伴峰懒得多想。
      等出了随身居,从睡铺底下捡起来钥匙,李伴峰不得不多想了。
      在他的睡铺上,一上一下,睡着两名女子。
      准确来说,这不是李伴峰的睡铺,这是人家两位姑娘的睡铺,李伴峰早就该下车了。
      看着这两位姑娘正在磨,李伴峰急忙解释道:“我走错车厢了,两位不必介意……”
      凄厉的尖叫声传出了车厢,乘务员赶了过来。
      两位女乘客的解释是,李伴峰突然从睡铺底下钻出来了。
      李伴峰的解释是,他早就该下车了,只是睡过头了。
      列车员看着李伴峰,问道:“你在睡铺底下睡过头了?”
      李伴峰解释了很久,没能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      列车员咬牙切齿道:“越站乘车,骚扰其他乘客,行为极其恶劣,罚款三千。”
      “三千好说。”李伴峰先把钱给交了。
      列车员数了数,把钱装进了口袋,没给收据。
      他把铁杆子拿了出来。
      李伴峰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,推测着列车的速度,冲着列车员摆摆手道:“你先听我解释,我拿的是通用路引,普罗州各地都能通行,咱们先等到下一站再说……”
      梆!
      列车员打开大门,一杆子把李伴峰捅了出去。
      李伴峰在火车道旁边打了个滚,爬了起来。
      在飞下火车的一瞬间,李伴峰听到了那两位姑娘的呼喊。
      她们喊得好像是:“摔死这个流氓!”
      流氓……
      这不是毁我名声么?
      这事还真就坏了名声,两位姑娘四处哭诉,最终惊动了列车长。
      列车长极为震怒,从列车员手里把三千块钱拿走了,还核对了车票信息。
      列车员核对过后,向列车长汇报:“这名乘客叫马君洋。”
      李伴峰的车票和路引,都是用马五的身份办的。
      列车长怒道:“这个人我听说过,他睡了自己的嫂子,他是普罗州最不要脸的人,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李伴峰沿着铁路走在山坡上,走了许久,没看到一个人影。
      这里都是山,山连着山,每座山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,看起来没有太多分别。
      走了三个多钟头,李伴峰不走了。
      按照此前的设想,他最担心的是遇到边境线。
      边境线的威力,李伴峰还记得,稍微走错一步,就得灰飞烟灭。
      铁路是能穿过边境线的,但偷渡者不敢沿着铁路线走,因为铁路上也有哨卡。
      李伴峰不怕哨卡,他有路引,他不是偷渡者。
      此刻阻止他继续前行的,不是边境线,是一片被磨秃的草皮。
      铁路附近的草皮,怎么会被磨秃了?
      有一种可能是,火车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,砸在了草地上,那东西在滑行的过程中,把草皮磨秃了。
      李伴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,好像还沾着草叶。
      这是他从火车上掉落的地方。
      走回原地了。
      四层的旅修,沿着铁路走,走了三个钟头,居然走回原地了。
      这在逻辑上讲不通。
      难不成这条铁路一直在画圈?
      铁路不可能画圈,是我自己在画圈。
      李伴峰思索片刻,远离了这条铁路。
      这条铁路周围可能有某种力量,干扰了他对方向的判断。
      可不沿着铁路走,还能往哪走?
      李伴峰看向了星空,晴朗的夜晚,定位方向的方法有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