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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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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 第1052节
      “总是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的。”
      【证明你许殷鹤有只身杀出军阵重围的力量。】
      图穷匕见。
      就如同许殷鹤了解他一样,李耀玄同样了解着这位有着共同志向的老友。
      这位老友一直坚持着最初的愿景,而想要达成那个愿景,便需要与皇族的合作,所以这老友明知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鸿门宴,也依旧如约赴宴。
      而此刻,
      明知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试探,许殷鹤依旧必须要接。
      不接,
      皇帝、国师、以及那数万兵卒便会瞬间对他形成围杀之局。
      无论他能否杀出重围,
      皇相都将决裂。
      许殷鹤只有以这木弓射杀那头蜕凡琉雪鹿,
      证明了自身的强大,
      证明了自身能够只身杀重围,这场鸿门宴才会化解。
      而且只是暂时化解。
      这是李耀玄大限将至前对许殷鹤第一次试探。
      目的就是为了摸出这位大炎宰相修为的底,为下一次围杀做准备。
      许殷鹤知晓这点么?
      他当然知晓。
      但他必须这么做。
      为了他们毕生的理想。
      想到这,李耀玄于心底叹了口气。
      此行北狩的实质,其实就是他肆意践踏二人理想的过程
      于沉默中,
      聂公公切断了琉雪鹿的缰绳,瞬时之间,白鹿踏虚,化作一道白影,如若闪电般的朝着那皇龙山林中疾驰逃逸而去。
      许殷鹤默默接过了木弓,摄来一根纤细木棍,一阵阵可怖的气息开始于他的周身蔓延而出。
      而也正是在这一刻,
      天穹之上积雨云层开始翻滚,
      天地巨变,狂风大作,
      一个螺旋状的厚重风眼,犹如一只擎天巨眼逐渐出现
      感应着那股窥视感,许殷鹤只是面色平静勾指搭箭。
      弓身弯曲,弓弦紧绷,
      周身的气浪瞬时席卷了方圆百丈。
      而在这惊鸿一箭即将脱矢而出之时,
      乌云遍布的天际线上,同时传来了三道急迫的传音——
      “相国大人!三公子于朝堂之上呈递了仙税之法”
      “陛下!太子倒向相府了!擅用了传国玉玺.”
      以及,
      “宗主,逃!!!!”
      第729章 动乱之始
      入夜卯时,
      横贯整座帝安巨城的中轴之上,一辆马车孤独的于雨夜中飞驰,车撵所行皇道离地数丈,笔直悠长,直达山巅宫城。
      帝安城的夜幕低垂,如墨般笼罩着万家灯火。
      秋雨轻扣窗帷,星星火光沿途洒落。
      熏香潺潺,独坐奢华车厢,男子长发束得一丝不苟,静默无言的斜眸瞥着窗外之景。
      偌大帝安城此刻已然陷入沉眠,唯有那些不夜街区的灯火依旧沐浴在如注雨幕之下纵情狂欢。
      男子静静的看着远处繁华,
      看着那歌舞升平之下暗藏的歇斯底里。
      下意识的,
      男子收回了视线,紧蹙着眉头看向面前的矮几。
      那里,有着一封奏折。
      笺纸的朱红封皮之上笔走龙蛇,墨迹未干书写着巨变之书:
      “仙税之法.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许元凝视着这封亲笔书写的奏折,良久无言。
      车撵迅猛蹄踏溅起阵阵水洼,皇族特供的熏香沁人心脾。
      他经历过战争,也见证过死亡。
      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,都不足这封信笺的九牛一毛。
      出神间,一阵窸窣之声悄然传入耳畔。
      回眸望去,
      那是一阵无形烟气。
      沿着缝隙渗入,随后凝实成型。
      一名披着白绒坎肩的女子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      眉如远山含翠,眸似秋水勾人,一席修身瑰紫旗袍勾勒着曼妙曲线。
      扫了一眼娄姬胸前裸露的白皙软沟,许元便收回了目光。
      有的时候,他不是很理解这老姐的穿着。
      无时无刻都穿的如此妖娆勾人。
      为悦人,不太可能。
      黑鳞总长的身份让连敢看她的人都没有几个。
      而不为悦人,那便只有悦己了。
      这老姐大概很享受那种别人想看,又不敢的扭曲病态。
      思绪有些蔓延,许元随口问道:
      “这个节骨眼怎么还有空过来?”
      “就不能过来关心一下你?”
      一屁股坐在许元身侧,娄姬慵懒闲散的翘起二郎腿,开叉旗袍裙摆轻动,大腿丰腴的白皙若隐若现,弯眸笑问:
      “第一次上朝感觉如何?刚才看你的神色似乎是在紧张?”
      许元挑了挑眉,有些好笑:
      “紧张?父亲他们已然离京,现在整座帝安城我最大,我为什么要紧张?”
      娄姬无暇的媚靥有些忍俊不禁,道:
      “.你最大,你这小子真是一点规矩都不守,也一点都不把皇族放在眼里,不过这么说倒也没错,但是.”
      说到这,
      娄姬话语一顿,略微躬身前倾,胸前柔软被大腿挤压变形,伸手取来矮几上的那封朱红笺纸,摊开,垂眸细览,幽幽说道:
      “.长天,我是指这仙税之政,你真的做好准备了?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看着娄姬手中的奏折,许元忽然陷入沉默。
      他曾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,已然能够以足够的冷血面对未来的一切,但真的当这柄战争之刃的权柄握在手里之时,却反而开始忐忑。
      许元沉默着伸手接过了这份信笺,侧眸望向窗外,呢喃着说道:
      “嗯,稍微.有一点紧张吧,但总是需要人去做。”
      战争是手段,而非目的,
      战争的阴影会笼罩于整个大炎皇朝,是因为过往的数十年里,政治与经济的手段都已用尽。
      娄姬眯眼看着眼前男子的侧脸,细声轻语的劝说道:
      “这种容易脏手的事,其实也不必非要亲手去做,肃国公、镇西侯,亦或者那几个尚书的分量也是足够了,实在不行等你父亲回来亦是一种选择。”
      许元斜了这老姐一眼:
      “掩耳盗铃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      娄姬丝毫不以为意,依旧认真:
      “至少能让人念头通达。”
      说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