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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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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 第503节
      许元打断了他的话,声音很轻:“若是不享用了,她可是会亲自来请你吃下的。”
      话落,
      阁楼之中突兀的闪过一缕夹杂雷弧的寒芒。
      一柄短柄镶嵌宝玉的匕首出现在了李诏渊的手中,刀刃之山闪烁着蓝色电弧。
      李诏渊目光依旧盯着许元,手中的刀刃直接了当的将其插入了狐身之中,刀如游龙,一片细肉挑在刀尖被其挑起。
      抬至嘴边,咬下,细细咀嚼,吞咽。
      李诏渊忽然说道:
      “味道不错,公子真的不品尝一下么?即便曾化为人身,也是妖兽。”
      许元摇头:
      “不了,凝魂境受不起源初妖兽的滋补。”
      李诏渊闻言唇角带笑,指尖轻柔的再度在肉狐身上剥下一缕皮肉。
      咀嚼,咽下。
      一时之间,阁楼之中便只剩了咀嚼与吞咽的声音。
      萧瑟阴冷的江风灌入室内,浮动着李诏渊背后的长发。
      他的眼神平淡却透着温柔,动作很缓,像是与最深爱之人第一次行房时的细腻,每一口都吃得格外仔细。
      靠在软榻之上,许元半眯着眼睛盯着对面吃着狐狸的男人,脑海中浮现着曾经那位狐族三王的绝美之姿,轻轻呼出一口气,忽然道:
      “这南锦溪临死前,想问她最深爱人一句话,皇兄你想听么?”
      李诏渊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,抬眸,笑声平稳且轻柔:
      “哦?受审讯而死之人,居然还有这等雅致?”
      他对于她太熟悉了,所以不会相信许元说的话。
      而许元也知道对方不相信他。
      不过没关系,这些信息是他在《沧源》中了解到的。
      不选杀人夺宝,而是选择与南锦溪合作,便会再合作期间听到一些幽怨之极的只言片语。
      “也许吧。”
      许元悠悠一叹,站起了身走入阳台,雪随风落,点点斑白:“如果不信的话,那全当是个笑话说来给皇兄你听听?”
      李诏渊瞥了许元一眼,颔首点头:
      “既然如此,三公子便说来听听吧。”
      许元倚着栅栏,抬眸看向漆黑如墨的天穹:
      “她说,若是我死了,他……应该会为我伤心吧?”
      【如果当初死的是我,那家伙应该也会伤心吧】
      李诏渊握刀的手略微一颤,紧闭的薄唇轻轻一抿,但这些神色只是一瞬,快到许元都未曾发现。
      李诏渊面色如常,没有答话,只是手中动作更慢了一些,眸间的深邃也更加坚定。
      许元见对方不回话,回眸看向他:
      “皇兄,
      “你觉得,
      “她心系那人会为她的死而伤心么?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彻底将壶中之物吃尽,
      李诏渊用纸巾擦了擦唇角,看向许元,淡漠的吐出两个字:
      “不会。”
      说罢,他唇角勾起一个柔和的笑容:
      “长天你这妖狐肉,味道不错。”
      or2
      第342章 苦
      熏香袅袅,被江风吹乱。
      斜倚软榻,负手撑腮,许元盯着李诏渊俊朗的脸上那柔和笑意,心中略微有些失望。
      有些事虽然都知道是谁做的,但认与不认的结果却是天差地别。
      证据是个好东西。
      就算明知道是谁下的手,但没有证据你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动他。
      要动,那便同样用私下的手段。
      其实来此之前,许元心底还是抱有那么几丝期待的。
      期待李诏渊能够破防,面对烹狐然后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。
      不过很可惜,李诏渊比他想象中的更能忍。
      “你可真能忍呐。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话落,李诏渊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疑惑:
      “嗯?此话怎讲?”
      许元对此也见怪不怪,轻声笑道:
      “呵没什么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此行被刺杀,让我有些疑神疑鬼。”
      李诏渊略微皱起了眉头:
      “长天这是在怀疑本王?”
      听闻此言,许元没有掩饰,话语很直接:
      “来之前确实有这个怀疑,不过现在嘛.”
      说到这,他忽然笑了,笑得很阳光,瞥了一眼只余汤汁香料的瓷壶:
      “……倒是没这个怀疑了。
      “毕竟,但凡是个人,应该都对自己爱人下不去口。”
      李诏渊唇角莞尔,柔和深邃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:
      “原来长天你是这个意思,怪不得在本王用膳之时会说那些话,不过长天,在某些事情本王想提醒伱一下。”
      许元挑了挑眉,略微凑近,轻声笑道:
      “元,愿闻皇兄教诲。”
      “教诲谈不上,只是提醒。”
      李诏渊随手将擦拭嘴角的餐巾放入渣斗,眼神柔和,笑意温润:
      “那人既然敢刺杀于你与清焰,就不会在乎这些,你不觉得用这种手段进行报复显得太过幼稚了?”
      许元流露一抹疑惑,又凑近了唏嘘,声音很轻:
      “杀人,诛心,怎说幼稚?”
      李诏渊闻言轻笑出声,声音沉稳爽朗:
      “长天,本王方才已经说了,敢刺杀于你与清焰之人不会这些,已然不算是人,又怎谈诛心?”
      许元眼中闪过一抹古怪,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:
      “那皇兄若你是我,又当如何?”
      李诏渊垂下眼眸,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玉质扳指:
      “斩杀大妖,当与军民同乐,既你预想同效,亦可提振士气,收获名利。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话落无声,江风拂过他束起的长发,以及那如墨瞳间的幽光。
      “呵呵哈哈哈”
      一阵低笑打破沉默。
      撑着桌案起身,许元随即拍了拍不染尘埃的衣袍,拱手一礼:
      “皇兄,长天受教了,今夜清焰还在等我,就不在此处叨扰了。”
      说罢,他转过身便朝着阁楼那古朴木门走去。
      靴踏地面,脚步轻柔,走至门旁忽然一滞。
      许元似是忽然想起什么,突然问道:
      “皇兄,你.当初为何要想着要在京内开府建牙?”
      大炎祖制,皇子可选在京建立潜邸,亦可直接受封属地外派。
      不过近五百年来,已经很少会有宫女所生的皇子敢申请在帝安城内开府立牙。
      原因也很简单,
      会死。
      历史经验的总结。
      不说母仪天下皇后嫡出的皇子,比起那些贵妃昭仪,婕妤贵人所生皇子,宫女不能给皇子带来任何的帮助,相反甚至是拖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