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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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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望长天/仙子,请听我解释 第364节
    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
      姜荷有些语塞,一双眼睛下意识别开视线,讪讪的小声比比:
      “蔽日.”
      “里面用的什么材料?何种阵纹?”许歆瑶咬着唇角:“我记得师傅伱答应过我,不会再让这些东西被军用。”
      姜荷轻咳一声,试图扯开话题,低声说道:
      “歆瑶,为师好久都没见过你了”
      许歆瑶吸了吸鼻子,清澈的眸子之中有些发红,问道:
      “师傅,如今的北境战事应该需要的是您改的那种云炁弹,而非这所谓的蔽日,格物院制造这么多的蔽日是想做什么?”
      姜荷望着如今的已经亭亭玉立的徒儿,叹了口气:
      “歆瑶.此事,与你无关。”
      许歆瑶垂下眼眸,指甲嵌入掌心:
      “二十余箱,三百余枚蔽日,我们格物院应该不止制造了这点?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姜荷指尖颤了颤,抬手想要摸一摸徒儿的脑袋,但却顿在了半空。
      半晌,
      姜荷收回了手,苍老的面容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些许,点了点头:
      “嗯,相国大人要求我们格物院制造千枚蔽日,如今已经向黑鳞军交付了七成,歆瑶你看到的是最后的了。”
      许歆瑶闻言心神一怔,声音带着些许颤抖:
      “运往北境了?”
      “是的,如今那些蔽日已经借着朝廷赈灾的马车运往了北境各处。”
      这次的回答很干脆,但音色温润,不似姜荷那苍老的声音。
      阳光的照耀下,一道青衣身影飘然而落,看着蓝衣少女。
      许歆瑶闻声抬眸,迎上男子那翩若惊鸿的温柔视线,眸中神色复杂,低声轻唤:
      “大哥.”
      许长歌弯眸浅笑:
      “歆瑶,好久不见,父亲很想你,先随为兄回家吧。”
      许歆瑶抿着唇没答话。
      姜荷“嘶”了一声,有些不满的说道:
      “许长歌,我这老头子还没和我家徒儿”
      “好,我也很想父亲。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姜荷张了张嘴。
      许歆瑶向着姜荷欠身一礼:
      “师傅.歆瑶明日再来见您。”
      话落,
      许长歌对着姜荷礼貌性的点了点头,运炁裹着许歆瑶飞身离去。
      独自一人站在原地,姜荷望着天空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,失落的情绪化为一声低叹.
      一路无话,
      许长歌直接目中无人的越过帝安上空的禁空区域,带着许歆瑶落至了偌大的相国府内。
      进入内院,
      看着家里这熟悉得一尘不变的布局,许歆瑶愁眉苦脸的神色略微舒缓,四下张望了一圈后,她轻声的问道:
      “大哥,父亲还没回来么?”
      许长歌缓步向前走着,微微颔首,笑道:
      “父亲今日他入宫面圣,可能会回来晚一些。”
      “哦”
      许歆瑶闻言下意识朝着正堂右侧的第二间别院望了一眼,轻声问道:
      “那三哥他呢?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许长歌闻言沉默。
      许歆瑶见到大哥这神色,美眸之中带上了一丝笑意,抿了抿唇,啐道:
      “三哥他不会又大白天就跑去勾栏了吧?”
      许长歌哑然一笑,狭长的眼眸带着一抹复杂的笑意,摇了摇头,柔声道:
      “没有,他现在不在帝京。”
      “不在帝京?”
      许歆瑶眸中流露一抹讶异。
      她回帝京就是专门为了给许元制作一套她身上这些防身灵械。
      “长天去北境了,如今应该在北封城。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许歆瑶愣愣的盯着长兄:
      “三哥他修为那么弱,不会有危险吧?”
      许长歌呼出一口气,遥遥眺望了一眼北方,低语道:
      “北封城沦陷了。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许歆瑶瞳孔微微一缩,忽然感觉呼吸有些困难,安静了好久,有些无措:
      “北封城北封城怎么会沦陷,那里那里的护城阵法.”
      “宗门见死不救,所以沦陷了。”
      许长歌眸露阴冷,但随即看向许歆瑶之时神色又变得柔和,出声宽慰道:
      “父亲不会随意入宫面圣,待他回来,应该便能知道你三哥的近况了。”
      “哦”
      许歆瑶低低的应道,袍袖下拳头攥紧:“三哥.三哥那么聪明,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      “为兄也这么觉得。”
      说着,
      见许歆瑶依旧神色恍惚,许长歌沉默一瞬,很是僵硬的开始转移话题:
      “好了,别想这些了,和为兄讲讲这些年游历的见闻吧”
      皇宫。
      湖心阁楼,暖风吹得人心醉。
      阳光映入窗棂,两道身影围坐棋盘。
      棋局错综,白黑两色相互缠绕,已入尾声。
      身披皇龙袍的老者随意的手中的黑子扔在棋盘上,撑着膝盖缓缓站起了身,笑道:
      “先皇爱棋,当年为了讨得先皇喜爱,朕钻研大半生,结果到了现在居然下不过你这原来的臭棋篓子了。”
      许殷鹤将手中的白子轻轻放入棋罐之中,温吞的回道:
      “圣上如今棋风过于急切,虽然刚猛难挡,但破绽也很多。”
      皇袍老者咧嘴笑了笑:
      “行了,无事不登三宝殿,许相国此番入宫见朕应该不是为了下棋吧?”
      许殷鹤抬眸瞥了皇袍老者,反问:
      “今日不是圣上先提的棋局?”
      “.”
      听闻此言,皇袍老者眼眸挑了挑,脸上的皱纹都带上了一抹笑意:
      “朕记得许相国上次和朕开玩笑好像已经是二十年前,你那三子出生之日,呵看来是有好事发生了。”
      许殷鹤如鹰隼般的眼眸中流露一抹缅怀,同样带上一丝笑意。
      皇袍老者哼笑一声:
      “许相国,朕现在时日无多,在朕面前卖关子浪费时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。”
      许殷鹤闻言眼眸瞬时变得深邃,缓缓站起身,躬身拱手:
      “皇上,落子无悔,如今我们可以动手了。”
      空气忽然凝固,
      在沉寂中,
      皇袍老者眸子眯了眯,盯着眼前老友,一字一顿:
      “许相国,此言何意?”
      “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