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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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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51章
      赵承平:“……”
      这奴才真是没救了。
      看来,自己的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强大,想抓出他的真实身份,难。
      然而此时的赵承平还不知道,镇京司的人已经抓到了一个“装神弄鬼”之人。
      曲水河畔。
      “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!”早起出来巡逻的林端大喝一声。
      蹲在河边不知在处理什么东西的人大惊失色,抓起包袱起身便要逃跑。
      可他如何能跑得过林端?
      林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一把擒住了那人。
      包袱不慎被甩飞出去,“砰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。
      第219章
      “启禀大人, 抓到一个在河边销毁踏雪痕的可疑人员。”林端回到镇京司,向徐锐禀报道。
      “这么快?”徐锐眉头微微舒展,“很好,叫人严加审讯。”
      “是。”林端行了一礼, 便退下了。
      白脚印一事很快就在金陵城闹得沸沸扬扬,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。
      有的说是妖王派了一只猫妖来城中踩点, 准备挑选几个肉质鲜美可口的人带回去给妖王打牙祭。
      还有的说城中的一些狸猫根本就是妖怪, 隐藏在市集中时刻观察着来往的人群。
      以至于众人见到狸猫都不禁躲得远远的, 生怕自己被哪只妖怪给看中了。
      “这件事必须尽早给百姓们一个解释。”林端一边疾步往牢狱走一边对身边的下属道, “否则一旦引起大规模恐慌, 再有心怀叵测之人搬弄是非, 圣上定会怪罪下来。”
      “属下明白。”
      白脚印的事情说大可大,说小可小,全看百姓们怎么传。
      若是有人编造些鬼神之说动摇民心,那引起的恐慌可不仅仅是避开城中的狸猫那么简单。
      消息传到赵承平那里的时候已经是下了早朝之后。
      “殿下!殿下不好了!”福顺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,“扑通”一下跪在赵承平跟前。
      赵承平蹙眉, “有话慢慢说, 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?”
      “殿下, 奴才的义兄在河边清理踏雪痕的时候被朱衣卫抓了,现在就在镇京司大牢里!朱衣卫审讯手段何其残忍?奴才担心他扛不住将您给供出来!”福顺哭喊道。
      “好端端的去河边清理踏雪痕做什么?”赵承平眉头一皱,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?”
      “奴才也不知道啊。”福顺摇摇头,“可能是白脚印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,义兄怕藏在自己家中的踏雪痕被人发现,一时慌不择路才这么做的。”
      “没用的东西!”赵承平气得一拍桌子,“别人还没去查,他自己倒先坐不住了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      “那现在怎么办啊殿下?”福顺紧张得不行,“万一他说漏了什么事情, 圣上肯定会怀疑到您身上的!”
      赵承平垂眸沉吟片刻,双眸中透露出一丝狠戾的神色,“不能让他说话。”
      福顺一时没明白过来,困惑道:“殿下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      “最好再也别说话。”赵承平抬头,鹰一样的眸子盯着福顺。
      福顺瞬间明白了,立刻行了个礼:“奴才明白,奴才这就去办!”
      谁知福顺在镇京司外就碰了壁。
      “总领大人吩咐,闲杂人等不得入内!”门口的侍卫铁面无私,甚至都没有直视福顺。
      “两位大人通融一下,咱家有些事情找你们苏大人。”福顺陪着笑脸道。
      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也就只能去找苏方达暗中行事了。
      苏方达也是镇京司的一名指挥使,跟林端同级,是赵承平在镇京司的心腹。
      想要赶在林端审出关键信息之前除掉证人,就必须要想办法溜进大牢。
      而能做到这些的可用之人,也就只有苏方达了。
      谁知自己连大门都进不去。
      福顺急了,连忙从袖中掏出两块沉甸甸的银两,递给门口的侍卫一人一块。
      “二位大人,您就给通融一下吧,说几句话就走,不会耽搁太久的。”福顺央求道。
      “公公,真不是我们故意为难您,而是总领大人交代了,任何人不得入内,我们也是秉公办事。”侍卫并没有接福顺递来的银两。
      以前还没见过镇京司封锁得如此严实。福顺心想。
      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。
      此时若是自己执意要见苏方达,未免显得太过于急切,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。
      于是福顺只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。
      此时的镇京司大牢内,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      林端对这股气息早就闻惯了,此刻他坐在一个被打得血淋淋的人跟前,将鞭子浸泡在盐水里随意搅动着。
      “宋六斤,你的嘴可比我想的还要硬呢。”林端幽幽道,“看来,光是鞭子还满足不了你,不如今日就让本官把咱们这的手段都拿出来,让你开开眼界可好?”
      宋六斤从小也是被揍惯了的,挨这几十下鞭子忍忍也就过去了,但听林端这么一说,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。
      林端笑着拍拍手,只见几名朱衣卫从牢房大门口鱼贯而入,手里还端着各种刑具。
      “你看这根铁签,够不够长?”林端随手拿起一根足有小臂长的铁签,笑着走向宋六斤。
      宋六斤狠狠咽了口口水。
      “如果把它从你的指甲穿进去,你猜猜最多能穿多少?”林端一把抓起宋六斤的右手,仔细端详了一番,然后总结道:“这取决于你的手有多长。我看你的手指挺长的,应该很适合。”
      宋六斤抖得更厉害了。
      林端见状十分满意,用铁签的一头对准宋六斤的食指指尖,“想试试吗,本官可以亲自帮你。”
      说着,林端眸光一凛,手上发力,将那根铁签直直地扎向宋六斤的指头。
      “我说!我都说!”宋六斤大喊一声,猛地缩回了自己的右手,“大人,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!”
      “早这么说不就好了?”林端笑着将铁签放回去,“大家和和气气地聊聊天说说话,何必遭这罪?”
      说着,林端重新坐到宋六斤面前的椅子上,“说吧。不过本官提醒你一句,别耍小聪明,否则我们镇京司拿来招待你的就不仅仅是铁签了。”
      “是、是。”宋六斤被吓得尿了裤子,还哪里敢不听林端的话,连连点头称是。
      “我、我也是受人指使,在水渠边上撒上踏雪痕而已。”宋六斤说道,“城里的那些脚印确实是踩上踏雪痕留下的,但的确不是我踩的啊!”
      “昨晚我撒完踏雪痕就回家去了,谁知今天一大早就听见有官爷挨家挨户地敲门,说要搜查家中是否有踏雪痕,若是找到就处死。我实在是吓坏了,所以才将剩余的踏雪痕拿到河边销毁。”
      “大人饶命!对面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,都怪小的贪财,一时没忍住才……”宋六斤跪在林端跟前求饶道,“但是其他的事情小的真的不知道啊!”
      “你说你是受人指使,那指示你去这么做的人是谁、长什么样?谁给你的踏雪痕?又是谁给你的钱?”林端问道。
      “大人,小的真的不知道!”宋六斤急得都要哭出来了,“小的从始至终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个人。有一天小的回到家,发现桌子上有一包粉末、五块银锭,下面还压着一张纸,纸上告诉小的把这些粉末撒在水渠边上,事成之后会再给小的十倍银两。”
      这时,一名朱衣卫端着一些东西走到林端跟前,“大人,这些银两是属下在宋六斤家中搜出来的。”
      林端看了看,问道:“没找到一张信纸吗?”
      “没有。”朱衣卫摇摇头。
      “大人,那张纸被小的烧掉了。”宋六斤颤巍巍地开口道,“小的也知道这笔钱来路不明,怕那张纸给自己带来祸端,就给烧了。”
      林端瞥了他一眼。
      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。
      “你刚才说,清晨的时候听见有人挨家挨户地搜查踏雪痕?”林端问道,“看清那人长相了没有?声音什么样?”
      “小的没看清。”宋六斤摇摇头说,“小的心虚得很,哪里敢开门?一直躲在柜子里假装家中没人,等到那人走了之后小的才敢出来销毁踏雪痕。”
      “至于声音……耳生得很,像是个男人,但又有点不男不女的。”宋六斤回忆道。
      不男不女?
      林端立刻想到了一类人——
      太监。
      宫里每天清晨都有出来采买的太监,还有些家中有事,或者是抱病需要治疗的也会申请出宫。
      如果真是太监,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      林端不禁皱起眉头,这件事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。
      白脚印是在天刚亮的时候被发现的,而在这半个时辰之后,他就带人抓到了在河边销毁踏雪痕的宋六斤。
      林端清楚地知道,朱衣卫并没有派人挨家挨户地搜查踏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