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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神佛竟是我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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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神佛竟是我自己 第71节
      张九阳满脸黑线。
      什么玩意?
      你管这个叫五猖兵马?
      这不就是老弱病残组合吗?
      别说血洗黄泉了,洗个澡都费劲。
      阿梨却不嫌弃,看着自己这三位手下,开始画饼。
      “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我麾下五猖兵马的三位大将军,是我和九哥的左膀右臂!”
      她指着老头道:“你是红烧大将军,掌游山捕猎、收魂立禁五猖!”
      又指向书生病鬼,道:“你是清蒸大将军,掌移凉住痛,封刀接骨五猖!
      最后指向鬼婴。
      “你是油炸大将军,掌……自喊自应,摇旗呐喊五猖!”
      三鬼喜出望外,躬身领命。
      张九阳都看沉默了。
      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,就在阿梨敕封三鬼后,他们三人身上的阴气似乎凝实了许多,就连浑噩的目光都变得清明。
      阿梨找了一个坛子,手一挥,将三鬼吸入坛中,画上她用鲜血绘制的图案,献宝似地拿给张九阳。
      “九哥,这叫五猖兵马坛,以后他们就能在这里面练兵啦!”
      张九阳把眼睛凑到瓶口,顿时吃了一惊。
      只见瓶中竟然有山有水有校场,三鬼袖珍如小人,在其中养阴气,练习兵马武艺,孜孜不倦,永不懈怠,仿佛阿梨的话对他们而言便是圣旨。
      “九哥,他们现在谁也打不过,等他们再变强些,就可以派他们去四处扫荡,收服鬼物为兵马啦~”
      阿梨幻想着自己麾下雄兵百万,叱咤风云的场景,小脸美滋滋的。
      张九阳终于明白了,阿梨所谓的召集五猖兵马,其实是召集附近的一些鬼物,被术法召来的鬼物似乎会被篡改意识,认为自己就是猖兵,对阿梨绝对服从。
      但这对他们来说未必不是一场造化。
      比如这三个游魂,本来都已经濒临消散,现在成为了猖兵,不仅能生存下来,以后还有可能变得更强。
      假以时日,那口小小的五猖兵马坛,未必不能成为百万大军的藏身处……
      一念及此,张九阳看阿梨的眼神都有些变化,这小妮子,怕是要了不得了。
      小阿梨却是献宝似地把坛子给他。
      “九哥,他们是阿梨的大将军,阿梨是你的大将军!”
      张九阳闻言哈哈大笑,摸着她的小辫子,心底亦是生出一股豪情,朗声道:“好,那就让我们一起养出百万大军,让这个世界的邪祟们见识一下……”
      “五猖兵马的凶威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第80章 青州坠龙,九阳求雨
      翌日。
      张九阳难得没有苦修,而是准备带着自己的新作出一趟门。
      是的,经过一个月的呕心沥血,苦思冥想,聊斋先生终于又有了新的作品,名曰《灵官降魔录》。
      相信必然能再次掀起一股潮流。
      书房中,他将这本《灵官降魔录》小心收进怀中,而后看了一眼在旁边呼呼大睡的小阿梨。
      昨晚她施法召集五猖兵马,又炼制五猖兵马坛,累得不轻,竟然睡到了现在。
      张九阳微微一笑,把自己书桌上的另外一本书给藏了起来。
      这是他创作遇到瓶颈时无聊所写,结果写了一会儿反而打开了思路,精神振奋,灵感频发,以至于让《灵官降魔录》都提前写完。
      这次他吸取了教训,不搞断章,给了灵官爷一个圆满的大结局。
      以防岳翎武力催更。
      将那本无聊时所写的作品小心锁进柜子中,张九阳起身把被阿梨蹬掉的道袍给盖上,虽然明知她是鬼物不会受冻,却依旧忍不住帮她掖了掖衣角。
      小姑娘似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,吧唧嘴巴。
      张九阳摇头笑笑,没有叫醒她,转身轻轻关上门,离开了房间。
      在他走后没多久,小阿梨突然睁开眼睛,眸子亮晶晶的,哪里有一丝困意,她一个鲤鱼打挺,直奔柜子而去。
      “九哥到底写了什么,死活不愿意给我讲……”
      “哼,我现在可是能认不少字了,你不给我讲,我就自己看!”
      她并未破坏锁,而是直接将手穿进柜子,摸出了那本书,打开一看,皱眉道:“肉蒲团……什么意思?”
      翻开没看几页,她就紧皱眉头,道:“怎么都是啊啊呀呀的,没意思,我要看打打杀杀,血流成河!”
      说着她有些无趣地将书合上,随手又放进了柜子中,转身继续睡觉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张九阳从青州最大的玉墨书斋中走出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      过程非常顺利,掌柜的早就期盼已久,都不用他怎么开口,对方直接就开出了许多丰厚的条件。
      当然,对于他这位能打通官府,写违禁题材却不受通缉的聊斋先生,书斋掌柜也是敬畏有加。
      走在大街上,张九阳给阿梨买了根冰糖葫芦,正准备回家时,却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来了,快看,是青蛙新娘!”
      “哈哈,那新郎也是青蛙,真是奇闻,这排场看起来还不小呢!”
      “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去闹洞房……”
      张九阳闻言心中一动,这就是阿梨所说的青蛙成亲?
      只见远处徐徐走来一只队伍,人们敲锣打鼓,吹响唢呐,最前面还有孩童洒着花生或谷物,十分喜庆。
      轿夫抬着一座露天的竹轿,上面用红绳绑着两只青蛙,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      最有趣的是,其中一只青蛙还戴着红头巾,有时会掉下来,旁边还有人专门负责去盖上,看得行人哈哈大笑,引为奇观。
      张九阳却笑不出来。
      因为他看到有不少人朝着那两只青蛙跪拜了下去,以头撞地,在众人的哄笑声下,显得那样虔诚。
      他们穿着最粗糙的麻衣,有着最粗糙的皮肤,在烈日的暴晒下汗水涔涔的流,却连一碗两文钱的茶水都不敢点。
      他们也知道这个事情很荒谬,却只能把那两只青蛙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      他们是农民。
      张九阳小时候曾和爷爷一起种过地,深知农民的不易,此刻庄稼已近成熟,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和辛劳,眼看即将收获,却迎来了长时间的干旱。
      若是再不下雨,庄稼旱死,又该拿什么熬过这个冬天?
      古代的冬天,可是真会冻死人的。
      但让青蛙成亲……真的有用吗?
      张九阳对此也不敢保证,他并没有降雨的神通,否则倒不介意帮青州百姓渡过这场难关。
      也不知道钦天监有没有人能求雨,或许可以写信问问岳翎。
      想起岳翎,她自从回京之后,便一直没有消息传来,张九阳也隐隐有些担心,毕竟她是要帮自己圆谎。
      一边思索着,他一边向前走去,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庙宇前。
      这是一座十分冷清的庙宇,结着蛛网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——龙王庙。
      张九阳当即便有些好奇,既然是求雨,青州的百姓为什么不来这龙王庙,而是搞了一出青蛙成亲?
      莫非这龙王庙曾经发生过什么事?
      出于好奇,他缓缓走进了这间龙王庙。
      踏入庙宇,能够闻到一股明显的木头发霉的味道,庙宇中供奉着一尊龙王雕像,身穿黄袍,头戴冠冕,五官沉静,不怒自威。
      张九阳注意到,这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但这神像却显得比较新,对比有些鲜明。
      就在这时,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,扭头一看,是一个身形消瘦,白发苍苍的老先生,他手中拿着三根香,颤颤巍巍走来。
      当看到张九阳时,那双浑浊的眼睛露出一丝诧异。
      “这位小兄弟,你不是青州本地人吧。”
      没等张九阳发问,他就主动问道。
      张九阳点点头,道:“老人家,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      老先生摆手笑道:“现在还肯来拜龙王爷的,除了我这种半截身子快入土的,哪还有青州本地的年轻人。”
      顿了顿,他叹道:“现在的人呐,已经没几个记得龙王爷了,搞什么青蛙成亲,这不是胡闹吗?”
      张九阳心中一动,道:“老人家,能给我讲讲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?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拜龙王爷?”
      老先生似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了,也算是打开了兴致,眼中露出一丝追忆之色。
      “以前呀,这里可热闹了,每逢干旱,大家都争着抢着拜龙王爷,然后很快便会下雨,非常灵验。”
      他指着某个角落,笑道:“当时我才只有八岁,因为冒犯了一句龙王爷,还被父亲拿扫帚打过,就是在这里打的,说是要给龙王爷赔罪。”
      老人仿佛又看到了几十年前那热闹的场景,再看看现在的荒凉,忍不住轻轻一叹,将龙王庙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      原来约在七八十年前,青州曾经发生过一次极为传奇的事情——坠龙!
      一头龙从云中坠落,掉在了青州的一座古镇旁,躯干环绕山岳,足有数百丈长,头似小山,眼睛好像日月,极为骇人。
      它金色的鳞片上有着明显的焦黑印记,仿佛被雷劈火烧。
      当时村民们都猜测,这是龙王爷渡劫失败了,因为前段时间,青州确实有过一段时间的电闪雷鸣,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,农田都被淹死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