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“因为我觉得如果会输的话，没有进行的必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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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这是坂上悟重生前就这么想的，这是事实，对于观众来说，输了就是输了，你前面赢了又如何，输了就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。
连活着都不配。
这些想法，坂上悟当然不打算跟新认识的教练说，他也不用去寻求对方的认可。
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很难不在乎输赢。
所以只能把会‘输’提出来，让教练知道，他的顾虑是什么。
不想让别人为难，也不想给别人一些不确定的期待。
“我看过你的履历，毫不夸张的说，战无败绩。我大概懂你的意思。你是担心更大的场地会让你面临失败吗？”暗路教练只是觉得面前的人害怕输球罢了。
坂上悟也不好去否认，“老师，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但坂上悟还想说的是，他其实已经不适合上场比赛了。
只是这样的问题，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。
对于失败的打击太大了，偌大的球场，他已经不再关心是不是手里这个球给谁，或者拦住，接住还是扣出去。
他想的更多的只有，这一球要是失误会怎么样。
大腿也会疼吗？
哪怕他现在还拥有着健康的身体，但是大腿的撕裂伴随着他精神崩溃，已经对他来说产生了应激反应了。
他很难如常的进行比赛。
和木兔光太郎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个感觉，所以才让坂上悟愿意利用那么点时间，满足木兔光太郎多次的邀请。
也许只有这个时候，他打的是排球，不是什么被寄予厚望的比赛，只是排球，一场简单的完成托球，扣球，拦网，接球的活动罢了。
根本不用考虑，如果输掉比赛会怎么样。
但是上了比赛就不一样了，哪怕是一个社团的练习赛。
既然他顶着荣誉，那么输赢是没办法避免的。
就像他留在枭谷的条件就是让枭谷排球部进入全国三强这一条件。
害怕自己根本达不到这个条件，退学就会成为必然。
还没开始，焦虑的情绪已经让坂上悟完全不知道怎么舒缓了。
暗路教练是没想到的，一向战无败绩的选手会因为这个原因拒绝国家队的邀请。
一时不知道该接受这个回答，还是重新审视面前的学生。
一开始还害怕，对面因为实力过强性格又不是那么听话的类型，从而压制不住。
现在发现不仅不是如此，对面天赋型的天才，竟会因为害怕失败而退却。
这两个问题不一样，却都让他觉得非常头疼。
暗路教练只能扯开话题，“作为老师，自然要提前了解学生的情况，你不用多想。至于其他的……”
暗路想了会儿，“至于其他的，你先不用多想，好好和你未来的队友相处吧。”
说完才想起来新人好似和木兔光太郎认识，“哦，你应该和木兔已经认识过了，既然如此我就让他和你搭配吧。他是我们枭谷的王牌。”
“嗯……”坂上悟点了点头，下意识的解释了句，“之前在宫城县认识的，现在是……”
坂上悟不知道能不能称为朋友，犹豫了一下。
只听到暗路教练笑着说，“你们是朋友，我知道。木兔今天早上就是来推荐你的，说是推荐你来排球社，但我说你是特招生，他才罢休。”
想到这处，暗路教练好似又回到了上一个问题，“至于你担心的会输这个问题，作为教练的我暂时不能回答你，但接下来我们也要好好相处，不是吗？也许那个时候，我能告诉你答案。”
对于处于青春的少年来说，耐心回答他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，哪怕有些问题暂时不能回答，但暗路教练的态度也让坂上悟觉得安心。
“我怕你们失望。”
这是坂上悟最后说的。
他已经不是那个站在高处能够给整个霓虹带来希望的坂上悟了。
他跌倒了，并且很难再爬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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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苇京治看到坂上悟的时候，正是社团招新进入面试的第二阶段。
因为报名人数太多了，除了几个教练还有训练员会进行面试之外，他们也会选一些队员去旁听和帮忙。
枭谷作为东京前几的排球豪门学校，在这方面的筛选还是很严格的。
为的也是能给学校选出优秀的苗子，然后进军国家队。
作为全国大赛的常驻嘉宾，他们的目标自然更远大。
所以筛选队员还是很严格的。
赤苇京治忙了许久，跟人换班休息下来的时候，刚好和从总教练办公室走出来的坂上悟撞了正着。
之前赤苇京治被总教练的时候，就听说过坂上悟是特招生，也说过要关照坂上悟。
所以在看到坂上悟并没有进行传统的进社面试环节的时候，并不意外。
只是点头打了招呼。
从办公室出来的坂上悟好似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，手上拿着的是枭谷体育馆的门禁卡。
一脸茫然。
赤苇京治看出来了，教练应该是在交代坂上悟社团事宜的时候，最后没说明白。
坂上悟站在那里，完全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，目光又不好意思落在赤苇京治的身上，有意躲闪，被赤苇京治给抓到了。
赤苇京治笑了笑，走了过去。
“坂上君？”察觉到坂上悟的茫然，赤苇京治耐心的问道。
坂上悟被喊住名字下意识的板正了自己身体，“嗯！”
赤苇京治再次被逗笑。
第一次见坂上悟的时候，他就想说，这个人是不是太紧绷了点。
和他带有攻击性的外表完全不一样。
也只有在碰到排球感觉不一样，很温和很安静，就——像是清风拂过脸颊的那种感觉。
“总教练是不是跟你没说清楚，其实你可以自由活动了？”赤苇京治既然受到了教练的拜托，又是未来的合作的伙伴，还是木兔前辈的朋友，所以对坂上悟的事儿还是比较上心的。
坂上悟点了点头，乖的有点太过分了。
坂上悟也感觉到了，总教练很多话没说全就让他出来了。
年纪上来是有可能这样的，容易会忘记嘱咐其他事情，但这不重要，这不是遇到赤苇京治了嘛。
“新生们要面试结果出来，也就是下一周，出通知后才会开始正式活动，你不需要等通知，老师又给了你门禁卡，应该是让你随便进入体育馆的，你可以选择和新生一起来活动，也可以放学了就来玩玩。”
赤苇京治耐心的和坂上悟解释着。
坂上悟听到现在就可以来玩玩，显然有些犹豫。
虽然他和木兔还有赤苇京治有些熟悉的，还是这几天一直见面的关系，但是到一个新的环境他还是有些紧张的。
“当然，你和我一起。老师应该和你说了吧，把你安排和我还有木兔前辈一起训练？”赤苇京治继续说。
坂上悟点了点头，在听到能和赤苇京治一起后，明显放松了不少。
赤苇京治看出来了，这人社恐。
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能不能适应队内的生活。
赤苇京治是想说，社恐遇上他那个有社交牛逼症的前辈也算是完蛋了。
但好在坂上悟并没有表现出完全不舒服的状态。
相反，坂上悟应该挺乐意和木兔光太郎待在一块的。
这么想了之后的赤苇京治，拿起手机拨通了不知道这会儿去哪儿训练的木兔光太郎。
“前辈，不来把你的副攻手领走吗？”
第20章
坂上悟真的很不喜欢，那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情况。
暗路教练……是叫这个名字吧，在和他讨论完为什么拒绝国家队邀请这个话题之后，好似就忘了怎么安排他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回去了，还是应该留在排球部。
毕竟他一个人都不认识啊！
好在，出门就看到赤苇京治。
他还是有认识的人的！
坂上悟就差抱着赤苇京治哭了。
有熟人！有熟人！不是一个人了！
如果他是八爪鱼的话，可能现在早窝在赤苇京治的身后了。
能在进入排球部之前就有认识的朋友，简直太好了！
而且赤苇京治人好好哦！没有丢下他！！！
在这样的情况下，坂上悟自然没想着先离开排球部，而是跟在赤苇京治身后去找木兔前辈。
木兔光太郎刚刚训练太过火了，整个人热的发慌，就去外面冲脸了，收到了赤苇京治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跑了回来。
一头水灵灵的毛发因为沾了水被压下来贴着头，坂上悟一瞬间差点没认出来。
乖的有点……不太像木兔前辈的感觉。
“悟！以后就能在社团见了！啊！想想就很高兴呢！”声音一出，就和他这顺毛乖乖的模样，完全不像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