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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对照组女配傍上年代文大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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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对照组女配傍上年代文大佬 第53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江甜果下了中午班,在家休息呢,听见门响了几声,她打开门一看,是钱改凤来了。
      她把人让进来,谁想到对方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,身子进来了,眼睛却舍不得从外头挪开,手也拦着门,大有就站在这从头看到尾的架势。
      得,原来是来看热闹的,因为赵营长家里来了不少士兵,进进出出的,看着架势好像是——
      “这是不是抄家呀?”钱改凤悄悄跟她咬耳朵。
      江甜果一把将她拉进来,又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里把木门一下关紧。
      “不清楚,可能在搜查吧,咱部队里不兴抄家那一套。”江甜果不太关心,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。
      “说的也是。”钱改凤端起茶缸,灌了一大口水,想和江甜果打听点八卦,又知道这个人嘴最严,不会轻易说。想和她吐槽王璐,但那女人总是阴侧侧的还爱炫耀,俩人也不熟。
      想了想,她说起才听到的八卦,王璐昨天连夜从派出所转到市公安局,突击审讯。
      她还是犟着不说,但食堂的其他人却个个招了,所有证据全对准她一个人。
      “这下她是真的跑不了。”钱改凤摇头晃脑的感慨。
      那头赵继红也找机会赶去了市公安局,这件案子影响大,部队和公安两个部门都盯着,她打听了情况,托了熟人悄悄进去见了一面。
      “你来了,”王璐满怀希望地看着她,“我什么都没说,你快想办法把我捞出去!”
      “我知道,”赵继红默默走到椅子前,隔着玻璃避开了她的目光,“你的事,原定死刑,在我的努力下,改成六年劳改……”
      死刑是说出来吓人的,当然,能改成六年劳改,她也费了一番心思,想想为了几十块钱搭上这么多人情,赵继红就觉得血亏。
      “我不信,你骗我。”王璐死死盯着她的脸,试图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。
      “我没骗你,”赵继红难得升起几分心虚,“这是我尽的最大能力了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就是在骗我,你说过背后有人脉,出了事能兜住,我才敢在食堂那样干,要不然,要不然我肯定不会……”
      后悔,自从事发后,王璐心里没有一秒钟是不在后悔的,赵继红说的再好,但严师长在,她的案底铁定要背上。
      那她下半辈子怎么办,她的家人又怎么办,她们一家都要在村里抬不起头!
      可惜,赵继红根本不为所动,冷笑着反问:“你记错了吧,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?”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王璐不敢置信,赵继红没说过,但曾经句句暗示的,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
      “你不怕我把你供出来?”
      “证据呢?王璐,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?没有证据,谁会相信你的话?蠢货!”
      这句蠢货,她憋在心里很久了。md,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。
      她想象的从食堂捞油水:缺斤短两以次充好。王璐却演都不演,直接以坏充好,能瞒半个多月才被发现,真算她运气绝好。
      “把我供出来,你死;或者接受,六年以后你全须全尾地出来,王璐,这次你可别再做个糊涂蛋了。”
      第53章 新方案
      钱改凤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, 临走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动静。
      她们透过窗户看出去,是好几个戴着面具背着药桶的人,来来回回走动着, 似乎在喷洒什么液体。
      “这是干嘛呢?”江甜果没见过, 好奇问了一嘴。
      钱改凤仔细瞅了瞅,不太确定的说,“是打灭蚊药的吧。过去都是一年打一回, 今年的早在六月间就打完了啊。”
      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迷茫, 钱改凤难得能显摆点什么,于是打开了话匣子, 科普起了啥叫除四害防疟疾。说起当年他们搞卫生运动,逮麻雀的时候, 竹竿挥动鞭炮齐鸣彩旗招展的场面,多么快活。这两年风气逐渐消了些, 但部队里还是保留着灭蚊灭鼠的传统。
      说起蚊子, 就不得不提俩人昨天下午站在草丛里被咬的那半天。江甜果后来还能进屋,钱改凤可就惨了, 为了看热闹,硬生生站那被咬了一个钟头, 这两天可是遭了老罪了。
      钱改凤使劲抓了抓胳膊上的蚊子包, 羡慕的看着哪哪都好的江甜果,“你是不是不招蚊子咬啊?听说有些人就是这种体质, 真叫人羡慕啊。”
      江甜果把胳膊抬起来,让她看清大臂下面的五星连珠, 居然还没消下去,可怜地肿了一大片,但比钱改凤已经挠破的血疙瘩好上一点。
      “你不痒吗?”
      “痒啊, 昨天晚上又痒又疼,涂了药好多了。”说着她从抽屉里把药膏拿出来,本意是想给钱改凤看看,好方便她照着买。
      谁知道这人一看见药盒,就立马摆着手说不用了,一问才知道,这一小管药膏居然卖一块钱!
      “你也真是舍得!”钱改凤语气不酸,但带着几分苦口婆心地劝说。江甜果花钱大手大脚,买东西只要喜欢,眼睛都不带眨的,她怕时间久了小林心里有意见,影响夫妻感情。
      谁知道却听她说,“林寒松买的,我才知道价钱。”
      怪不得好用呢,原来是价钱在这摆着,早知道这么贵,江甜果开始心疼昨天晚上,被她乱蹭到男人皮肤上的药膏。
      都是钱呢。
      行了,钱改凤自觉闭上了嘴,她真是多余操这两口子的心。被秀了一脸,再一摸自己胳膊上还在痒的疙瘩,心更凉了。
      江甜果看着她脸上郁闷的表情,忍了又忍才没笑出来,转身找了块干净的小铝片,挤了小半管药膏在上面,然后递过去。
      “喏,拿回去好好涂,不许再抓了喔。”
      钱改凤嘴角一抽,好声好气谢过了她,然后回了家。
      军区办公室里,林寒松和许卫国,还有几个战友一起从严师长办公室走出来,他们也看到了在楼下喷洒灭蚊药的工作人员。
      许卫国看得津津有味,拿胳膊肘戳他,“这是你今早提的?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操心闲事?”
      有人揶揄,“老许,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啊,没看见咱小林脖子都叫蚊子咬了吗?”
      空气里充满了愉悦的笑声,林寒松不搭理这群无聊的人,转身回了办公室。
      只是……,他的脚步在走向椅子时陡然一转,走到旁边对着反光的柜门仔细看了看。
      锁骨处确实有一道微妙的红痕,按了按,不痒也不肿。这哪是蚊子包呀,这明明是某人意乱情迷时盖下来的章。
      林寒松赶紧扣好了领子上的风纪扣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终于终于又到晚上了,今天晚上没有任何事能阻止扫盲班的开课。
      江甜果到小广场的时候,惊喜于虽然发生了大瓜,但并没有影响学生们上课的热情,今天到场的人数,比起前天基本没有减少!
      可喜可贺。
      她于是走到讲台前,还是照常先分享了几个缝纫的小窍门,但今天显而易见地,很多人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话里,而是在旁边的小黑板上。
      江甜果自然也有点小期待,于是她快速导入进课堂,同时随手把小黑板翻转了过来,这一瞬间,台下纷杂的吵闹声一下子都安静了。
      江甜果顺着无数道试探小心的视线,看到了过去被擦掉,如今又填补好的答案。
      不错,她在心里暗自点头,居然全都对了。一直紧盯着她表情的台下观众,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      江甜果却不会让他们轻易混过去,学都学了,必须得加深一下印象!
      于是问,“前天老师留下任务之后,有几个同学是回去认真研究了乘法表的?”
      下面的胳膊举成了一排小树林,江甜果挑了个举得最高的起来回答。
      女人头一回被点起来回答问题,还颇为不好意思,扭捏了半天才说:“俺昨天把这个啥表抄回去研究了一晚上,可是费了老鼻子劲,连做梦都想着这几个数。”
      其他学生一起爆出善意的笑,有人接了她的话站起来回答,也说自己同样费了心研究,都快把这一串乘法表给背下来了。
      至于为啥突然这么努力地研究,倒是没一个敢说出来真实原因。
      江甜果也不揭穿,反而笑眯眯地问,“那认真研究了大家,算明白要买几个扣子,花多少钱了吗?”
      这下子更多人踊跃举手了。
      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,这一次提问的正确率异常高,甚至还有几个学生连带有小数点的乘法也算出来了。
      不错不错,看来学生们不是无药可救。
      江甜果接任扫盲班的课程后,就仔细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小学数学课本。
      说实话,学习难度和后世相差甚远。
      而想要达到扫盲班的毕业条件,即拿到小学毕业证的话,这个要求就更低了,语文需要会简单的造句,掌握常见字;数学只用掌握简单的加减乘除混合运算就行,连现世四年级会引入的解方程和勾股定理都不会涉及。
      只是学会加减乘除有什么难度?一个乘法表就能解决大半问题,江甜果顿时更有信心了。
      问完扣子总价,她又把黑板翻转过去,抽查了几个自告奋勇站起来的同学,随机提问乘法口诀。
      打乱顺序的提问方法显然增加了难度,刚刚还自信爆棚的几个嫂子,这下磕磕绊绊也才勉强答出来几道,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。
      江甜果首先表扬了她们的自学能力,接着引入她最新制定的教学方案。
      首先让学生们先两两组成搭子。
      这个安排正中各位嫂子的下怀,部队大院的生活闭塞,她们闲得每天只剩和东家串串门,西家唠唠嗑,说闲话,搞小团体,暗戳戳较量都是家常便饭。
      这会儿再搞个课堂搭子,噫,正好方便把整个扫盲班的人都蛐蛐个遍。
      所有人眼里都冒着精光,兴致勃勃的挑选最好的八卦搭子。江甜果任由课堂秩序在此刻变得混乱,闹腾了好一阵,见所有人都组队成功,这才开始下一步安排。
      她说的,扫盲班里的搭子是学习搭子,一切以共同进步为目标。那么共同进步的第一课,就是一起学会乘法口诀。
      还没等下面的人问要是学不会怎么办,心狠手辣的江老师已经想出了制裁措施。
      当然是pk赛!扫盲班正常上课,三天之后举行乘法口诀小测试,而且输赢都没有奖励,现在就指定对手。
      一听说输赢没有奖励,不少人心里都觉得要不摆了算了,结果一扭头看见旁边对抗组的人,嘴角挂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      淦,空气之间火药味瞬间浓烈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,这次不是为了奖励而战,而是为以后打嘴仗时的优先嘲讽权而战!
      不努力不行了!
      江甜果这边找到了留给学生的大钩子,刘老师苦思冥想好几晚,听着江甜果的安排,看着台下学生的表情,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。于是等她话音落下,立马也走上讲台,宣布接下来的语文课也是按照这个搭子组队。
      学认字,读课文,看哪一组做得好。
      不是吧,怎么又来!
      学生们短时间被双重暴击,肩膀上的担子一个又一个往下压,人都快懵了,内心里肠子都悔青了,痛骂今天晚上跑来上课的自己。
      但学习这种事情,其实在不操心的时候最难。
      来参加扫盲班的学生们都是成年人了,智商又正常,过去认个字认不对,算个数作难,怎么学也学不会,真是因为笨吗?
      还不是因为不操心!
      这下被迫有了学习的动力,一个个上课听得比谁都积极,甚至还有更大胆的直接追到了两个老师家里问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