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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何逼疯高岭之花(重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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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如何逼疯高岭之花(重生) 第50节
      整个人不知什么时候,从院子里倚到廊下去了。
      她的背全贴在红木檐柱下,手也不安分,颇为大胆地缠住谢濯光的腰,解他的衣裳。
      谢濯光也真是的,都不拦着点!
      她恼怒瞪了他一眼。
      这人全程由着她动作,只在她还想做出更出格的事时,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。
      摇了摇头。
      虞明窈一时,脸红到脖子根。
      毕竟,谢濯光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      片刻前,干净无一丝褶皱的青色圆袍,现胸口处的仙鹤图案,揉得跟咸菜似的,乱得不像话!
      甚至,他的腰带,都被她解开了。
      虞明窈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      “对不住,我……”
      她双
      眼闪躲,下意识道歉。可话说到一半,她一下又想起,确实已经不是上一世了。
      上一世她和谢濯光,某次又因裴尚大吵了一架之后,谢濯光气不过,当时被她激得有点疯,在书房中没控制好自己。
      自那以后,这人装也不装了,彻底脱下虚伪的面纱,怎么放纵怎么来。
      有时候,整座暖玉阁都要清场。
      往日不近女色,又无情的人,一旦动了心破了戒,对于情事的接受度,可比她还高。
      虞明窈想到这,赶紧推开谢濯光,从他身上下来。
      她看也不敢看谢濯光,红着脸,声音像蚊子般小。
      “那个……你去旁边收拾下,我过一会才去席上。你跟我隔一段时间,莫让人看出来了。”
      呵,看出来?
      看出来什么?
      都这种时候了,还要考虑到后续择婿么?
      谢濯光眼底浮出一层深深的悲哀,他面带嘲意,是对自己的自嘲。
      就算她轻薄了他,将他都这样了,他还是放不开她。
      他垂眸敛目,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讽了一句。
      “如果是他,你一定不会这般吧?”
      如果是裴尚,她定是含着羞,还会安抚裴尚没关系,不用放在心上。
      她就单单,只对自己这般残忍。
      谢濯光这句冷硬、又冰凉的声音响起时,虞明窈正头垂在一边,不好意思,用手扶正发髻上乱掉的簪子。
      谢濯光这话一出,她动作一顿。
      恼怒与恨意,一下全上来了。
      “你什么意思?谢濯光!又想说我水性杨花、不守妇道?”
      她冷哼一声,面带讽意:“我还没说你辱我清白,你倒好,反倒打一耙。怎么?谢世子莫不是还想我负责不成?”
      虞明窈毫不退缩同他四目相对。
      谢濯光闻言不动不动,那双往日凉淡如秋雾的眸,眸里全是她看不懂的神情。
      心忽地一悸。
      在那一瞬,她在这个谢濯光身上,窥见了上一世枕边人的影子——那个阴桀又多疑,还老醋坛子打翻的谢濯光。
      虞明窈一下有些慌了。
      慌不择言之际,她脱口而出:“反正错绝不在我,你要做什么随你。”
      她转过身子。
      “嫁我为妻,裴尚他护不住你。”
      谢濯光凝视着虞明窈纤细袅娜的背影,片刻前那股似飘上云端的销魂,仍在他脑中未散。
      他终于说出他心底深处,最想说的话。
      虞明窈听到这话,却是浑身一冷。
      上一世那些阴影,一下铺天盖地,四面八方全向她涌来。
      枯等不至的心凉,不被信任的心冷。
      听到补身汤药是避孕药物的心寒,以及……无一血脉至亲存世的心死。
      “谢世子好大的口气。”
      她回过身,敷衍刻意、又做作的笑,重新回到脸庞上。
      她唇角弯弯,眼眸也如一汪含情碧水,分外惹人得很。
      谢濯光什么都没说,深邃的眸,落在她肿胀的红唇处。
      凌乱放纵的回忆,一幕幕全在他脑中浮现。
      她是怎么无力靠在他身上,细细喘息的。
      细白又柔软的手,是怎么摩挲他的腰腹,胸膛。
      她表现得,不像一点人事都没经过的样子。
      就算他此前连女子的手都未握过,平日里身旁从不让侍女伺候。
      他也知,这种对男子精壮身躯,有渴求之感的觊觎,是不会在一个方才及笄的女郎身上出现。
      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处子,如栀子花一般纯白,撩拨起男子的心,不会这般大胆、熟练。
      她甚至解他的腰带,都那般熟稔,像是做过了千百遍。
      连对他那,都一点羞涩都没有。
      想到这,谢濯光眼眸中闪过一丝刺痛。
      他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      无事,待她做了他的妻,他自会教她,什么叫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1
      就算她有相好的,估摸着也是少不更事,被人哄骗了身子。
      自己不让她,再见外男即可。
      她这人,再软和不过了,能接受余生只有一个男人的。
      无人知只一瞬,谢濯光脑子里就闪过这么多的想法。
      他面上仍是那副清冷、不染世俗的样,声音也很淡漠。
      “嫁我。”就两字。
      这两字入耳,虞明窈险些气得笑出声来。
      她叉着腰,笑得连连拍自己的胸口,免得笑岔了气。
      “世子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。”
      ——“不是说笑。”
      “不是说笑那是什么?难不成你还想说我心仪你?”
      虞明窈刚想再接一句:可别说笑了。
      就听得,谢濯光如玉石般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      “如若不然,你当初为何要吻我?”
      这……
      虞明窈蓄势待发的劲,被这一句,就刺破了。
      谁让她当初鬼迷心窍,确实轻薄了这人了,但这人当时也没反抗啊!
      他要是存心想躲,自己还能勉强他不成?
      虞明窈皱着眉,正思索该如何回应之时,没留意仍靠在柱子那的谢濯光,看她的眼神,愈发又冷又深了。
      谢濯光有个习惯,遇事,心底越是重视,面上越要表现出不重视。
      随意情绪外露,在他这样的世家大族里,是大忌。
      他神色幽然,没人能窥得他此时冷淡下的狂热。
      如果目光能将一个人拆骨入腹的话,那虞明窈此时,已经皮毛都不存了。
      想吃,想把她吞下去。
      谢濯光悄无声息走至虞明窈身旁。
      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      虞明窈一抬眼,吓了一大跳!
      这人不知什么时候,正一眨不眨,垂眸盯着自己看。
      她百思不得其解,眼瞪得大大的,还没回过神来,就见谢濯光嘴角微微勾了一下,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。
      他动作轻柔揽过她的腰,随即啄了她一口。
      “你既心慕我,我……”
      他一句“我会负责的”,没说完,就已被虞明窈一把推开。
      “你在胡说什么,自作多情!”
      虞明窈狠狠擦自己的嘴,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