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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重生后和死对头he了(年上,高干,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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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67.(九)河流
      天黑得很彻底了。
      明月高悬,月光流淌在远方一层一层的水稻田上,水中倒影着圆月,有种别样的诡异。
      水里全是淤泥,贺思佳一脚陷下去,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。
      她走得太慢,一转头,看见越走越近的村民。
      几个男人手里拿着农具,撑在泥里往前走,贺思佳咬紧牙根,拼命往厚实田埂走去。
      好不容易踩到田埂上,入眼,平面是一条很急很冲的河流。
      湍急的流水击打着草平面,她沾满淤泥的鞋跟被冲刷上岸的河水清洗干净。深吸几口气,她望向前方空旷无边的水稻,双腿打颤,险些跪下来。
      夜晚太容易让人产生视线错觉,她一直以为水田连着的是水田,哪想到这中间还隔着一条这么宽的河流!
      要想跑到前面去,必须得经过这条河道。
      今天下了大雨,河水汹涌澎湃。一层一层白浪击打着岸边,卷起的浪花溅湿了她踩着的泥土。
      贺思佳估摸不着这有多深。
      她咽了咽口水,四周张望,在最右边看到了一条独木桥。
      太远了,从这里走过去,时间完全不够。
      眼看几个壮实男人越来越近,贺思佳放下陈书阳,举起木棒,打算就此一搏。
      冷汗流了下来,贺思佳看见他们手上拿的都是铁器。
      他们叉腰停了下来。
      指着贺思佳叽叽歪歪说了什么,他们看起来胸有成竹,满脸堆积着淫荡猥琐的笑。
      “……妹……媳……卖……”
      贺思佳全身紧绷,鬓发沾在脸上,她的额上全是汗水,几滴豆大的沿着脸颊滑过,积在下巴底,承受不起重量,滴了下来。
      汗水滴在积水里,转眼消失在涟漪中。
      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,贺思佳回头,看见陈书阳站了起来。
      他精神看起来比刚刚好了许多。眉头紧蹙,揉了揉太阳穴。
      见他起身,几个男人脸上多了警惕。
      他们举着铁器,缓缓走了过来。
      陈书阳突然说了两句什么。
      虽然听不懂,但贺思佳听着,语气很是欠揍。
      中年人直接暴怒起来。
      武器指着他俩,他们挥舞着铁棒跑了过来。
      有几人陷在淤泥里,拔着腿,看向他俩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。
      有一个跑的快一些,挥着铁锹就要盖下来!
      贺思佳一惊,举起木棒成防御姿势。
      “信我,
      ——跳!”
      贺思佳惊得猛回头。
      腰身突然被圈住,陈书阳抱着她往后一跃。
      河水瞬间淹没鼻尖,贺思佳屏住呼吸,牢牢抓紧陈书阳的手。
      河里并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湍急。
      她费力睁开眼睛,模糊中,她看见了陈书阳贴近的下巴。
      薄唇紧抿,他搂紧她,跟随河流飘动着。
      河里只有他们两人,那几个人并没有下来。
      不止漂了多久,河水流得不再那么湍急。陈书阳抱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托,浮出了水面。
      木棒抵着河沿,贺思佳瘫坐到草地上。
      现在身上是不那么脏了,湿透完了。
      她已经没力气生气,手掌撑着地,深深喘息。
      陈书阳爬了上来。
      他靠着贺思佳,捂住右肩。
      “咯吱——”
      他勾下背,痛得全身都在颤抖。
      许久,他慢慢抬起右臂,轻轻挥舞了一下。
      四周很安静,只剩下水流滚到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陈书阳,我一遇到你,什么倒霉的事都来了……”
      贺思佳靠着陈书阳,有气无力道:“就不该带着你。”
      陈书阳笑了一声。
      “我记得,我已经提醒过贺小姐好几次了,是贺小姐非要自己过来查——”
      贺思佳不想跟他吵架。
      她抖抖衣服,站起身:“我们现在在哪啊?”
      借着月光,她打量四周,发现他们飘到了一个破烂茅草屋前。
      周围草木茂盛,再往前看,是一片深林。
      贺思佳一惊。
      废弃草屋——密林——
      “还在小乌村。”
      她扭头看向陈书阳,发现他的面色很是平静。
      贺思佳收好表情,轻拉陈书阳,低声道:“那里有个房子,我们进去看看。”
      陈书阳仰头,看了她很久。
      就在她被他看得装不下去的时候,陈书阳站起了身。
      他提起背包,擦过她,走到她后面。
      停下脚步,他偏过头微微一笑:“走吧。”